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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把宿敌当真爱 第47节

  李星禾犹豫着要不要去追,却被男人从身后搂住她的肩膀,扣着她的身子往后一倒,“星禾,不是说想去钓鱼吗,咱们走吧。”
  李星禾仰着头看他,视线又飘向前方,呢喃着:“可是宋玉他……”
  贺兰瑾安抚她说:“宋公子不是三岁孩童,定能处理好自己的事,孟将军并非不讲理的人,他们之间的事,咱们就不要插手了。”一边说着,轻车熟路的将少女抱了起来。
  脚下一轻,李星禾忙搂住了男人的脖子,稳下了心神才说:“那好吧。”
  外头马车早已经备好,贺兰瑾抱着人出府,二人一同上了马车,才问她:“你似乎对宋玉很上心。”
  “他长得好看,我想多看几眼,可惜了没能邀他一起去钓鱼。”李星禾随口说着,忽然转过头来,眯着眼睛看他,“你不是也跟那个孟绮晗说了好久的话吗,我还没说你对她上心呢。”
  “我们聊的是公事。”贺兰瑾说着,手上替她理着裙子。
  李星禾抱起手臂,理直气壮说:“那我和宋玉聊的也不是私事啊。”
  “那你们聊的什么?”男人的声音渐渐压低,视线从裙摆上移,从膝盖划过腰身,掠过胸脯,落在了她眼睛上。
  原本正常的语调忽然变得沙哑暧昧起来,李星禾心里噗通一声,顿时感觉他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又热又烫,害羞的捂住自己的两颊,“没什么,聊聊之前的收藏而已。”
  “就只是这样?”
  男人轻笑一声,手掌覆在她手背上,手指沿着少女指节凸起的位置轻揉,从指骨到手背再到手腕,指间轻轻捏着她的手臂,宽大的袖口只轻轻一碰便轻柔而顺滑的落到肘间,更方便了他手上的动作。
  未曾察觉身体是何时起了热度,李星禾只觉得脸上热乎乎的,一边手臂上的袖子掉了下去也没觉得冷,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反而让她更清晰的感知到男人的手掌从手肘游移到胳膊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带起一阵酥酥的痒感。
  李星禾红着脸把双臂往身前收了收,抿唇说:“那还能有什么。”
  她不给摸手臂,贺兰瑾顺势搂住了她的腰,注视着少女因为害羞而泛红的面颊,心生雀跃,凑到她面前低声说:“坐来我身上。”
  “嗯?”外头车辙滚动声,来往行人车马声不断,李星禾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等她自己动作,男人的手掌扣住她的腰身往上一提,轻轻松松就将她整个身子都抱到他身前,担心她坐姿不对压到腿,男人还贴心的帮她分开双腿,让她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
  男人低下头来看着她,李星禾微微仰着脸,二人几乎是脸贴着脸,她只能将双手按在他肩膀上,才让两人的上半身分开一段距离。
  这是干什么呀?外头那么多人,要是被看见也太丢人了。
  “你觉得他长得好看?”贺兰瑾轻声问,双手按在少女的后腰上,玩味一般,敲动着指节,隔着衣物点在她骨感的脊柱上。
  箍在腰上的手像是给她挠痒痒,李星禾却笑不出声来,每每张口,都是些奇奇怪怪、叫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她咬紧了牙关,只“嗯”了一声,作为对他问题的回答。
  “比我好看?”男人得寸进尺,手掌向上按着她的后背,要她趴在自己身上。
  李星禾不得不屈起手臂,脑袋埋在了他脖颈间,沉默了一会儿,嘀咕道:“你比他好看一点。”
  “只有一点?”贺兰瑾轻笑一声,低下头,注视着少女一张一合的樱唇,视线火//热。
  胸膛靠着的胸膛里心跳如擂鼓,李星禾不知为何紧张起来,小声说:“那就……再多一点?”
  她觉得相公应该不会在意这一点点小事,事实上他的确没有很在意,她刚说完,嘴巴还没闭紧,就被按着后脑勺吻了下来。
  面对面的坐姿让她无处可逃,车辙稍微颠簸一下,她就在男人的腿上跟着动一下,她甚至无法注意外头的声响,只觉男人像头饿极了的野兽,扣着她不准离开,张大了嘴巴夺去她的呼吸,要趁着她快要窒息昏迷时,将她一口吃掉。
  他可太吓人了。
  李星禾害怕的抱紧了自己的相公。
  趁着呼吸的间隙,喘息着问他:“你,你要欺负我吗?”
  “不行吗?”男人同样喘息着,言语中满是宠溺。
  看着容貌惊为天人的美人,李星禾怎么也说不出一个不字。
  他很温柔,偶尔也会有点霸道,但和他在一起,她感到身心愉悦,那是相公给她的幸福感。
  “那,那你小心点,别被发现了。”说罢,少女脸色羞得通红,身子软软的靠进了他怀里。
  男人温柔应下,再次吻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擤鼻涕仿佛把天灵盖掀开了,趁着上头,立志一定要日更到结束!(绝不要被啪啪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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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耳边的喧嚣声渐行渐远, 只听得见车辙滚动的声音,和风吹过树梢时发出的沙沙响动,少女咬紧了唇珠, 和着喟叹一同吞下未到嘴边的低吟。
  奇怪,实在太奇怪了。
  裙子下头凉飕飕的,可是被他抱紧的身躯却热情高涨,一度激动到头晕眼花,闭上眼睛就感觉自己是一朵开在枝头的小花, 被风雨肆意搓磨, 却颜色更艳,香味越浓。
  雨水淋在她身上,风声从她耳边刮过, 贴在身上的衣物犹如层层花瓣, 被男人的手掌轻抚, 时而舒展, 时而紧簇。
  李星禾闭着眼睛搂着身前人的脖子, 紧咬着牙关才能控制自己不发出太大的声音惊动外头,偶尔松快时, 睁开一只眼睛看着男人,他的动作那样游刃有余,表情淡然隐忍,只有额头微微冒出的细汗和唇边低低的喘息露出他不易被察觉的情绪。
  他的感情是那样炙热而汹涌,仿佛滚烫的岩浆从山顶迸发出来,迎着热风涌向她, 却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 飞成了数不清的花瓣。
  他把激动的情绪压在心底, 化为温柔的抚摸和耐心的低语, 抚顺了她心中的不安。
  相公是天下第一温柔的好人。
  李星禾紧紧的抱着男人,像是抱着一团天上的云,清新淡雅,掺杂着些许竹叶般的茶香,在他脖间嗅上一口,肺腑间都充满了独属于男人的香气。
  心情好了,也会主动配合他。觉得难受了就咬咬他的脖子,觉得舒服了就亲亲他的脸,待男人低下唇来吻她,便会主动迎上去让他吻。
  直到车辙声缓缓停下,迷离的视线逐渐清晰,模糊的精神也清醒过来,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耳边是清脆的鸟鸣声,李星禾慵懒的坐在男人腿上,一动不动的搂着他的脖子,任男人为她擦拭身体,整理衣裙。
  衣着恢复如初,少女仍旧懒懒的坐着,还未恢复精神气。特意拉了男人的手放到自己后腰上,男人立马会意,轻轻的为她揉腰。
  腰上的酸痛被揉开,少女才满足的喟叹一声,身躯放松下来。
  抬起头来,染了潮红的眉眼戴着还未散去的娇媚,对他一瞪,怨道:“相公好不正经。”
  贺兰瑾在她腰间轻揉,低下头,亲亲她的鼻尖,“这不都是星禾教给我的吗?”
  “是我?”李星禾天真地疑惑着,“我跟你……在外头这样过?”
  尽管她自打一睁眼就知道自己不是个爱守规矩的人,可也不觉得自己会没规矩到这种程度,将闺中密事放到马车上做全了,虽然有点紧张、刺激,但更多的还是害怕。
  她可是个有脸面的人呢,真的会要相公跟自己做这种事吗。
  在她呆呆的视线中,贺兰瑾摇摇头,微笑说:“星禾教会了我,两情相好时,可不受拘束,随心而行。”
  他喜欢李星禾。
  喜欢她的天真单纯,毫无心机,也喜欢她的嚣张跋扈,肆意张扬。
  她就像一轮火热的太阳闯进了他克制而冰冷的世界,他是那样的珍惜她的热忱,希望她可以无忧无虑,不被世俗的恶所沾染,永远做一个天真可爱的长公主。
  只是年少时偶有一瞬的心动,久久压抑在心底不曾可求它会有结果,却不知这份心意在经年累月的消磨之后,还会有开花结果的今天。
  星禾也是喜欢他的吧。
  不然也不会在他失忆时那样珍惜他,爱护他,每一次扑进他怀里,都会露出满足的微笑。
  虽然有些许错位,但至少现在,他们是相爱的。
  贺兰瑾深情的凝视着面前的少女,清清她的眉眼,看着少女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羞涩,他心湖上又起波澜,衔住少女的唇珠细细品味……
  在马车里磨蹭了好久才出来,抬头看树影之上的天空,日头已经西斜。
  正值春日好时候,城郊的河畔边有许多人在踏青,有钓鱼的,采花的,还有放风筝的,远远的望过去,河边岸上好生热闹。
  李星禾迫不及待拿了钓竿和木桶去占下一个好位置,她刚坐下不久,贺兰瑾便跟了过来,也不做旁的,就只在她身边耐心的陪着,偶尔问几句钓鱼的技巧,李星禾便振振有词的教他如何钓鱼。
  不到半个时辰,便钓上来一条小鱼,活蹦乱跳的,摘了钩子放到盛好了水的木桶里。
  李星禾神采奕奕,指着小鱼说:“回去要在园子里修个鱼池子,把他放进去养,以后我再钓了鱼,也可以放进去一起养着。”
  “好。”贺兰瑾欣然答应。
  李星禾的性子虽然风风火火,却从不觉得钓鱼时等待的时间难捱,反而她很享受这种静静的等待,心思可以得到安静的专注,身心舒畅。
  过去一个多时辰,河畔边上的人渐渐散去一大半,飘在天上的风筝也一只只落了下来。
  时候不早了,李星禾看了一眼木桶里的三条鱼,收了钓竿。
  转头对贺兰瑾道:“相公,咱们去走走吧,我陪你散散心。”说罢,起身挽住了男人的胳膊。
  脚下青草嫩绿,不远处河水潺潺,转头望过去,河面上波光粼粼,映射着烂漫的日光,如柔滑的绸缎起伏飘摇,流向远方。
  两人走的慢慢的,不急不躁,心静神怡。
  与人擦肩而过时,李星禾也不避讳外人的视线,亲昵地挽着男人的胳膊,整个身子都往他身上贴。
  路人或是偷偷或是大方的对这对郎才女貌的璧人投来歆羡的目光。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瞧着,李星禾丝毫没有因此联想到自己的罪人身份,而是骄傲的抬高了下巴,仿佛是在对众人宣告,身边这个又美又优秀的大美人,是属于她的。
  忽然,她敏感的察觉到一道略带恶意的视线。
  还未分辨出那视线是从何方而来,便有一个陌生女子匆匆走到了她面前,径直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李星禾不明所以,礼貌问:“你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牢里吗?”女子一脸震惊,转头看着李星禾身边的贺兰瑾,表情更是惊诧。
  在女子身后,有一青年男子匆匆跟了上来,对贺兰瑾露出了心虚的表情,紧接着拉着女子的手想要把人带回去,却被女子狠狠甩开了手。
  女子质问男子道:“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我都已经嫁给你了,你竟然敢骗我?”
  男子小声安抚她说:“我父亲的确是弹劾了长公主,圣上也已经下令将长公主关押,朝堂上人人都知道,我并没有骗你啊……”
  “那她人怎么会在这里!”女子抬手指着李星禾,怒道,“我大哥哥被流放,二姐姐也下了狱,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散了,凭什么她李星禾能安然无恙。”
  被人指着鼻子骂,李星禾人就没回过味儿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害人被流放,被关押,竟然还把人家的家被拆散了?……她可真坏。
  不明所以的李星禾转过头,用极小的声音问身旁的贺兰瑾,“这两位是谁呀,我有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吗?”
  贺兰瑾从她的手臂中抽出手来,搂住了她的肩膀,做出一副随时可以保护她的姿态,小声答说:“这是三公主和三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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