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你能跟我性交吗

  贝贝都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发生的，只满脑子后怕，还好她跟西荷分道扬镳了，还好她找了一个远离众人的小湖泊试水。
  她记得自己变出腿以后还泡过房间里的温泉，一点儿没事啊。难道还分室内死水跟野外活水的？
  【哇，尾巴～喜欢尾巴～】贝浅还在那儿傻乐，贝贝已经觉得自己需要吸氧了。
  贝贝试着爬上岸，没用，还是鱼尾，变不回去双腿。她直觉以鲛人的形态出现在地上更容易被发现，倒不如完全藏在水里隐蔽。回到鲛人状态后，她已经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了。
  她埋伏在水里，内心已经从慌张变成了荒凉。
  这是一颗未经开发的荒星，星球上的通讯光缆只有帝国军校的专属线路，她联系不上身在帝都主星的原柏夏。
  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未来：要么在躲藏过程中被人发现，要么就是超时后被军校定位发现。横竖都是被发现，然后要么因为特殊体质被拉去做研究，要么就是被老男人带走做性奴。还有更可怕的，因为研究不出什么名堂，所以经历一系列惨绝人寰的人体试验后再去做性奴。
  要么还是早点自我了断吧。贝贝从湖底拽了一根水草，企图勒死自己。
  水面上方传来波动，通过液体传导，贝贝听得更清楚。
  有人来了，正在喝水。
  她屏住呼吸，缓缓抬头向上看去，虽然粼粼的湖面扭曲了那人的脸，但贝贝还是从那少见的肤色认出了他。
  是辛曜。
  学神居然没有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而是跟她一样绕远路落后了？莫非他也不会游泳吗？
  贝贝正看着上方，突然一个黑点袭来，差点戳中她眼睛，吓得她一个鲤鱼打挺，把头翻上了水面，跟辛曜来了个眼对眼。
  辛曜手里握着一根尖头树枝，错愕地看着她：“你，你是鲛人？”
  傻了吧，爷会游泳。
  贝贝立马一个猛子扎回了水里。没想到辛曜也跟着下水了，他没有在水里呼吸的能力，紧抿着唇，潜到水下来抓她胳膊。
  这人看起来瘦瘦的，力气倒还挺大，一时半会儿竟也挣脱不开，贝贝放弃抵抗，任由他把自己拉出了水面。
  辛曜坐在岸边甩了甩头发，晶莹的水珠在空中洒出抛物线，贝贝居然觉得他这样有点酷，明明长着一张普普通通的脸，难道这就是学霸滤镜？她有点不好意思，把下半张脸没入水下，只留一双眼睛浮在水面上。
  被水中少女那双圆圆的杏眼注视着，他紧蹙着眉头咒骂了一句：“混蛋！”
  “啊？”贝贝不明所以。
  “这些道貌岸然的贵族，爱好真是变态，他们是怎么突破生殖隔离，把你生下来的？”
  “啊……”原来辛曜以为她是智人和鲛人的混血，似乎还脑补了一出贵族玩得花的大戏。
  “我也不知道。”贝贝嗫嚅着，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辛曜长叹了一口气，这是贝贝认识他以来表情变化最丰富的一天。
  “还能变回去吗？”
  贝贝摇了摇头，海藻般的长发飘在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他左手搭在膝盖上，右手托腮，躯干低俯，神情严肃，活脱脱一尊思想者雕塑。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辛曜谦让地闭上了嘴，让她先说。
  “我发情了，你能跟我性交吗？”
  辛曜惊得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湖里，脸一下爆红到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