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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否认(h)

  才走出大殿,在阴凉的廊道里,她突然被拉入一间内室。
  “元卿。”
  宁觉当真受不了了。她笑着勾手指,她被亲时敏感的反应,她捂嘴时无可奈何只能迁就的表情。他无理地放纵自己把自己的猫当成自己。她溺爱的是自己。
  他从背后抱着她,亲着她的后颈,痴迷地闻着她身上的皂香,手伸进她的衣袍里,隔着亵裤揉搓她的花心。
  “宁觉。”李元卿皱着眉,推着他。门外有脚步声,她说话的声音压得低,也不妨碍表达清她的愤怒。是当真的,一点好感都没有的,纯粹的讨厌。
  不不不,她爱我的,她喜欢我的。
  不,不不不。
  宁觉捂住她的嘴,手上的动作加快。她的身体越来越低,止不住地颤抖,挣扎也越来越重。直至,猛地一颤,腿一软,几乎跪在地面。
  “元卿。”宁觉今天真的疯了,他捧起她的脸,颤颤巍巍地把手帕塞入她的口中,用衣带加以固定,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悲愤的眼睛,他咬着唇自顾自地说,“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说完,将她抱起。
  脱去外袍和亵裤,用她的里衣把她的手反剪在身后。放倒在床上。宁觉失了神智,摊扣开她的大腿,极快地舔舐着她的花心。她挣扎着的扭动除了勾引别无用处。
  取悦她的身体,已经是再熟练、再无需动脑的行为了。她真的好敏感,嘴硬身子软,根本坚持不了一会。吮吸着流淌出的爱液,亲咬着再次不停收缩的穴口,宁觉意犹未尽地舔舔唇。
  仍不敢抬头看一眼她的神色。
  不需要看。她喜欢我的。
  搂住她的腿,折起在她的胸前。完全挡住所有宁觉的自欺欺人。他看着水盈的穴口,吞咽口水,舌尖似有若无地撩拨着她的艳肉,如绿柳拂春波。隔靴搔痒,实在难受。她颤得好厉害,呜呜声如控诉。宁觉闭上眼,尽情吮吸她流出的琼浆。想的却是另一处。
  他想让她亲他,抱他。揉他的头,蹭他的脖颈,埋在他的怀里,握着自己的手,说她的烦心事,叫自己宝贝、乖宝、好孩子。
  他真的想让她喜欢自己。
  没有办法的。他成不了她喜欢的那类人,再怎么模仿也拙劣,也没用。他是坏种,天性就是要杀掉那些不肯也亲近他的猫,贬斥那些轻而易举就能与她相谈甚欢的人,用尽手段得到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她不会喜欢自己的。他不是早就知道吗。越是自憎,越是伤心,越是空虚,就越是激烈。纵使谁都骗不过。李元卿颤动不已的那刻,宁觉额头抵在她的腿根,有眼泪缓缓落下。
  温凉的液体划过她的肌肤,李元卿愣了愣。
  睁开眼,宁觉慢慢用手背擦去眼角的泪。他真没那么爱哭,次次都是因为她,总是她面前落。
  不记得是哪一年了,十叁岁,或是十二岁。也不记得是什么了,李元卿恰好在他之上,进了前叁。大家都走了,但她的东西还在,他想着还能再见她一面,便一个人在教室等着。太无聊了,打了好几个哈欠。
  李元卿走进来时,他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了。她似乎有些惊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收拾东西。那时的宁觉搞不清更不好意思表现出太明显的在意,假装自己很忙,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
  拿起东西,走前,李元卿皱着眉把得来的奖品放在他的桌面,别扭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下次再努力就是了嘛。”
  他太激动了。笨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她离他好近,盛夏的风带着茉莉和她身上的淡香而来,蝉鸣声声。他能在她那干净得如晴日,一尘不染,半片云丝都没有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身影。而且只有他。
  “你,你。”她挠挠头,“你自己想想吧。再见。”
  他的神很心软的。
  可是早就,连眼泪也无法打动她。
  深吸一口气,宁觉起了身。抱起她,彻底脱掉她的里衣,露出纤细的腰身和越发明显的蝴蝶骨。摁着她趴坐在床上,抬起她的臀,一边亲她的后脊一边脱去自己的衣裳。
  插入之时,她仍是止不住地抖。手向前抓探着。
  不,不要走,不能走。
  他握着她的手,固定在身边。带着气的动作自是收不住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水声连绵不绝,插得用力,她如泛舟般全身动荡,半点不由己。
  将色情刻进骨子里的喘息回荡在她的耳边,灼热的吻落在后颈。身下的快感强烈地如此清晰。李元卿抬着头,做着对这个无法逃脱的噩梦最不甘的挣扎。
  太,太激烈了。不可以啊,不行。真的不行。
  控制不住了。
  她呜咽着摇头。
  还是潮喷了。宁觉的动作停了,他便是要让她听清这些水淋下的声音。就是要让她羞愧,让她永世不忘,让她再如何不愿也否认不了他。
  揭开她唇上的束缚。抱起她,二人前后跪在床上,他抓着她的手腕往后拉,又一下一下地往前顶。
  一点逃脱的余地都没有,明明如此靠近自由的姿势,明明好像是与他接触最少的姿势。
  也是她的失控表现得最明显的姿势。
  灵魂出窍般的一挣。他松了手,她便如中箭般扑倒在锦被中,还在颤抖。
  连呼吸还没匀回来,又被翻身,拉去。
  又是想往后躲,却在他似笑非笑的眸子下停了下来。李元卿垂眼,蹙着眉,眼底眉梢净是无助与不甘,看得他真是好生心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李元卿认命般瘫在床上,再不反抗。
  人是能在苦头里学到教训的。哪怕是李元卿。
  让她坐自己身上,紧紧地抱着她,宁觉伸手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却抚不平她皱起的眉心。
  其实好好想想。莫非如今的神魂颠倒,比不上十几年前那个并不贵重的奖品吗。她在身边不就好了吗,她不敢走不就行了吗。
  比不上的。怎么算都比不上的。
  可他这辈子不能单靠一个李元卿嫌重正好不想带回家的镇纸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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