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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沈…沈子枭?
  作者有话说:
  雾灯和轻红都是好人哈,我甚至觉得人设特别好。
  没有什么雌竞,也不会背叛,她俩故事线都会写完整,伏笔加载中。
  第19章 被抓包
  ◎一个真
  ||||||
  敢罚,一个真不哄◎
  江柍只觉心突突直跳。
  她不是命人守在梅坞入口吗?
  若是沈子枭一人便罢了, 怎么谢绪风和叶思渊也在?
  她不用低头看也知自个儿此刻定是衣衫不整的,如此失礼,怪不得沈子枭脸比铅云还阴沉。
  谢绪风和叶思渊自然也是大吃一惊, 谢绪风素来淡定, 叶思渊却先哈哈大笑起来:“绪风哥哥, 你有没有看到一只醉猫!”
  叶思渊向来不拘礼。
  谢绪风扫他一眼, 示意他不要唐突,又俯首行礼:“微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叶思渊便瘪嘴低下头去了,也行礼说:“微臣参见娘娘。”
  他虽低了头, 却还斜眼瞄沈子枭, 想看他的反应。
  只见沈子枭一动不动盯着江柍, 眼底早已结了一层薄薄的碎冰。
  叶思渊心想,还好今日跟来了, 否则不知要错过多少精彩好戏。
  江柍见沈子枭冷冷凝视她, 也不说话。
  便慌忙从秋千架上起身, 想给他行个礼。
  却不知醉意比她想象中浓,刚把脚从秋千挪到地上想站起来,竟头一晕,“嘭”地跌在了雪地上, 足足摔了个狗吃屎。
  她手上有伤,自是顾不得其他, 怀中的梅枝和酒壶便都甩了出去。
  江柍心想, 完了完了,若是摔晕了还好些,否则她要如何面对这一团乱麻。
  正想着, 便听谢绪风道:“殿下今日有事, 臣等先行告退。”
  江柍抬了抬脸。
  只听沈子枭看着她, 讥笑说:“不必,她不是说冷死、喝死,都不用旁人操心么,你我还是不要叨扰她的清净了。”
  江柍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
  地上滑,她又醉,活像是只上岸的鱼,只是乱扑腾。
  叶思渊憋了半天,终是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忙用手捂着。
  江柍气急了,抬眸瞪他,却见谢绪风也在憋笑。
  其实她如此作态倒也不丑,不仅不丑,反而因云鬓散而不乱,裙裾堆叠如烟霞,而有种行云流水,快意酣畅之美。
  可惜虽不丑,却并非不滑稽。
  谢绪风深知他和叶思渊误见这一幕已是大不敬,便忙拉着叶思渊告退。
  叶思渊虽不情愿,却也知自己不便在此,便离开了。
  而沈子枭,虽说不管她,最后到底还是走上前去扶起她。
  “我本来叫她们守着入口呢,我没想在人前失态。”江柍软绵绵地站着,又软绵绵地解释。
  沈子枭只唤:“郑众,传孤口令,扶銮殿今日当值的所有人均罚俸三个月。”
  “殿下……”江柍想求情。
  沈子枭先她一步说道:“还有你,即日起不许饮酒!若让孤发现你再饮一滴酒,便让你的宫人去掖廷局领鞭刑吧!”
  江柍微愣,便忘记要说的话了。
  然后也不知怎么,眼泪便滚了下来。
  她不愿哭出声,却控制不住,嘴巴发着抖向下撇。
  沈子枭见状只觉憋闷:“你在外男面前如此失礼,还罚不得了?”
  她不说话,只是哭。
  他气得眼睛都发直,不由又严厉几分,说道:“再说孤罚的是你身边的宫人,又不是罚你,你倒矫情起来了。”
  她哭得抽噎,缓缓呼出一口气,再落泪,差点被噎了一下。
  她生得娇媚,一举一动皆带祸国殃民的袅娜风韵,偶尔露出酣甜娇俏,一团孩气的模样,他心肠已软了一半。
  只是气还没消,不肯纵她无法无天,便向外吼道:“来人!”
  星垂月涌都守在外头,闻言吓得心都掉了,几乎是连滚带爬进来。
  而后跪在沈子枭身旁,听他道:“带她回去!”
  星垂和月涌忙起身去扶江柍。
  江柍还是哭,鼻头呀,眼眶呀,像是被梅花汁子染过似的,红通通的。
  沈子枭拂袖而去,临走前说道:“灌她三壶姜汤,要和这酒壶一般大,郑众
  郑众一直在他身侧候着:“奴才在。”
  只听他吩咐道:“你去扶銮殿传令时看她喝下去,少喝一滴,孤唯你是问。”
  郑众忙说:“请殿下放心。”
  沈子枭便这样走了。
  江柍却哭了一路回去。
  星垂见状,恐生闲话,便谎称江柍落泪是因踏雪寻梅时摔跤了,又故意让高树去请太医。加之郑众传令罚俸时,只道是扶銮殿宫人侍奉不尽心才触怒殿下,众人便都以为是江柍摔跤的缘故。
  江柍回宫先换下衣服,洗漱了一番,还未来得及重新梳发,郑众便端来三壶滚热的姜汤来。
  姜汤味道辛辣,江柍素来不喜。
  只念自己做错了事,虽不情愿,却半点也没推脱,仰头便往嘴里灌。
  刚开始那一壶还好,到第二壶已是难以下咽,第三壶还未喝便已去净室吐了一回。
  江柍心腹的宫娥还未说话,墨雨和蓝雨却先劝道:“公公通融些吧。”
  那郑众却半点放水的意思也无,江柍都喝吐了,他还只是说:“娘娘不必心急,慢慢喝便是。”
  江柍怎么听都觉他在阴阳怪气,看他面孔却寻不出半分不敬的神色。
  最后只好咬牙喝完最后一壶。
  郑众这才离去。
  喝了三大壶姜汤。
  江柍身上的暖意回来了,理智便也悉数归位。
  细细想来,便知沈子枭并未厌烦于她。
  段春令却满是忧心,叹道:“公主何故要惹殿下不快?”
  江柍不好说是无心之失,便缓缓答道:“宠爱宠爱,宠而无爱,宠只是手段而非本心,所以我不要也罢。”
  段春令不解,将她这番话细细咀嚼过后,又问:“公主的意思是,这一切不过是您故意为之?”
  江柍哪敢如此不计后果的设局?
  但见段春令误会,也乐得顺水推舟:“满宫都是这样守规矩的女子,我便要当特别的那一个。”
  段春令听罢,便放心了,笑道:“奴婢知道,公主是最有分寸之人,不会行差踏错令太后忧心的。”
  江柍知道她这话有警醒之意,只装不觉,笑道:“快别说这些话了,郑公公还未走远呢。”
  “……”段春令忙噤声。
  郑众从扶銮殿离开后,便继续去沈子枭跟前儿当差。
  来到无极殿外才知沈子枭正与几位大人商量政事,郑众隔着窗棂就见先前说要告辞的谢绪风和叶思渊也在其中,想必是在商讨去安阳之事。
  郑众便在西花墙下和几个内侍聊闲天,只等人散了再向沈子枭回话。
  约莫两刻钟的样子,两位大人离开,沈子枭传他进去。
  郑众早叫人备好茶,他端茶进去,先给沈子枭敬了茶,才说道:“回殿下的话,扶銮殿那边奴才已去传过话了,娘娘的姜汤也送去了。”
  沈子枭本来不欲吃茶,因闻见是枫露茶,便端起喝了一口,随口问道:“她说什么不曾?”
  郑众回话道:“太子妃娘娘什么也没说。”
  沈子枭又问:“三壶都喝完了?”
  “奴才盯着娘娘喝的,按您交代,一滴没落。”郑众瞄了眼沈子枭的脸色,又说,“殿下就别和娘娘怄气了,奴才瞧着娘娘是真心认错的,都喝吐了竟也没半点推诿。”
  “啪”地一声,茶盏落在茶盘上。
  “她喝吐了?”沈子枭姿势未变,只把眼眸斜瞥过去。
  郑众回道:“娘娘似是不喜姜味,捏着鼻子喝下去,却还是吐了。”
  “糊涂东西。”沈子枭起了身,“你跟在孤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怎还如此不懂变通。”
  郑众忙跪下:“奴才委屈啊,明明是殿下让奴才盯着的。”
  “回来再治你的罪。”沈子枭拂袖而去。
  郑众忙跟上去。
  走到门口,小虎子拦住他小声问道:“师傅,殿下发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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