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如何看待黑魔法？”
  说到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
  “谨慎，”特维尔故意思索了一下，不然就显得自己太出挑了，“无论是什么样的魔法，只要是合适的，那就可以使用。”
  “但是黑魔法会侵蚀心智，所以在德姆斯特朗，心智没有达到要求的人，是不允许使用黑魔法的。”
  “所以我向来谨慎地看待黑魔法，怀揣着对坏人的恶意，那不就是正义吗？”
  特维尔的发言有些刺耳，让眼前的老人皱起了眉头，但他没有直接反驳。
  “以暴制暴可算不上是正义——”
  “坏人只需要负责邪恶，好人却要遵守条条框框，我怎么不知道您是个天真的人？”
  邓布利多的话被特维尔很没有礼貌地打断了，但并没有惹恼他，实际上，他越看越觉得特维尔像一个人。
  他自己。
  年轻、意气风发的那个邓布利多。
  或者说，格林德沃……
  老人陷入了回忆里，但只是短暂地失神了一会，他就强迫自己回过神来。
  “这本书就留在我这里，你有什么关于魔法的问题可以随时过来问我，我将会为你一一解答。”
  相比较于他的老师，邓布利多在时间上的积累明显更多，也更“健康”，这正是特维尔所缺失的。
  所以见到这种好事，特维尔忙不迭地点头答应。
  从霍格沃茨出来，特维尔终于松了一口气。
  本以为霍格沃茨会很缺黑魔法防御术的教职工，没想到这场面试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困难。
  但结果总算是好的，他正式成为了这所期待已久的学校的助教。
  算了算时间，估计差不多了，特维尔“咻”的一声消失在原地。
  等他站稳，眼前的景象就从霍格沃茨变成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
  特维尔往外走两步，就看到了一家肮脏的狭小房子，门口挂着一个简陋的招牌——破釜酒吧。
  街道上匆忙而过人们从没有注意过这栋小小的房子，并不是他们看不起这里，而是麻瓜并不能看到这间神奇的酒吧。
  特维尔推门进去的时候，酒吧里面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似乎习惯了有人在这里进进出出。
  “客人？”一个干瘪的男人站在吧台后面问道，“还是过客？”
  作为这间小酒吧的老板，他可以说是记住了每一个来到这里的巫师，但在他的记忆里，很少有特维尔的印象。
  这么有特点的男人，很难让人忽略。
  实际上特维尔来过这里几次，只是在这七年里，他从一个阴鸷的学生变成了一个优雅的绅士。
  从一开始的为死亡感到恐惧，到现在对世间的从容，他的变化大到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特维尔扫视了一眼这间小酒吧，没有发现自己的目标之后，才走酒吧老板汤姆的面前。
  “我想问问奇洛教授在哪里？”他微笑着开口，虽然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可不会随意泄露霍格沃茨教授的行踪。”汤姆咧开嘴，露出他那一嘴烂牙。
  “那哈利·波特呢？他走了没有？”特维尔不动声色地离开了这个吧台。
  汤姆“告诉”他，这个吧台比想象中还要脏。
  不过这个问题让整间酒吧都安静了下来，旁边的一个秃顶的小男人手中的礼帽掉在地上都没有理会，而是眼神疑虑地盯着特维尔。
  “陌生的客人，请允许我先询问一下——好的，波特先生进去对角巷还没有多久，估计正在享受着他愉快的购物旅程。”
  汤姆的笑容突然变得谄媚，恭敬地弯下了驼背的腰。
  酒吧里的人并没有感到异常，而是同样带着敬佩的眼神注视着特维尔。
  这可不是夺魂咒，特维尔没有刚上班就进阿兹卡班的想法。
  这是一个混淆咒，当然，添加了一点点灵魂上的威力，才会达到这种效果。
  在他们的脑海里，自己估计变成了像邓布利多一样伟大的人物，至于具体是谁，他们五分钟后就会忘掉。
  忘掉这一点小插曲。
  “谢谢。”特维尔回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快步通过小天井的门来到了对角巷。
  这里人来人往的景象很符合英国魔法界中心的名头，作为一条鹅卵石铺成的扭曲长街，两边开设着各种古怪和刺激的商店。
  道路并不宽敞，这不算优点，但帮助特维尔第一时间见到了他的目标。
  鲁伯·海格和哈利·波特。
  海格身为一个混血巨人，高大的身材在狭小的街道就像是火龙一样显眼。
  特维尔见识过不少和神奇生物混血的人，像是法国就有不少媚娃和人类混血的后代。
  至于海格这种巨人和人类的混血，他无意冒犯，但就算是胆子再大的德姆斯特朗，也不会有和巨人xx的想法。
  就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的门口，海格突然揉了揉脑袋，和哈利分开了。
  哈利进入了长袍专卖店，而海格则是走向了弗洛林冷饮店。
  这家店的店主也算是大有来头，不过特维尔没有打招呼的心情，而是按捺住激动的心，缓缓来到海格的身旁，安静地站着。
  但每一个人都忽略了特维尔的出现，就好像麻瓜们不会注意到破釜酒吧。
  外套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