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伏黑甚尔想。
  他举双手双脚赞成让否定了他的禅院家、咒术界以及咒术界的顶点赶紧毁灭，很乐意作为边缘人凑个热闹，但绝不是以这种跟咒术界顶点纠缠不清的方式。
  伏黑甚尔转身，把门甩在“尾巴”的脸上。
  “滚。”
  “甚尔对莲酱真狠心呐，”讨厌小鬼的声音响起，“明明是救命恩人来着。”
  他无视了不请自来的第二个疯子，上床躺下。
  疯子还在喋喋不休：“甚尔真的不来——”
  “悟，”第一个疯子从门外探头，“甚尔还病着。”
  “天与束缚早就长好了，”五条悟说，“六眼看得清清楚楚。”
  伏黑甚尔侧身，背对两个从吵架到混混打架的小疯子。
  至少他们边打边从走廊的窗户出了医院，来劝架的黑毛狐狸更像加入战场，爆破声扰人程度骤升一个数量级。
  家入硝子赶到时只看到安详躺平的伏黑甚尔、罐子里沉沉浮浮的九个咒物，和玻璃碎裂的窗。
  *
  夏油杰带回来了两个小女孩。
  “长期营养不良，内分泌失衡，遭受过冷暴力和虐待，畏光。”家入硝子说。
  她和夏油杰站在隔音病房外，里面睡着那两个被带回来的孩子。夜蛾正道拒绝了警察要带走报警人做笔录的提议，以学生负责人的身份在医院大厅向警察了解情况和交涉。
  她对着窗外吐出一口烟圈，说：“所以，真的报警了？”
  “我亲眼看着他们被抓走，会判好几年。”夏油杰冷漠道，眉眼阴郁，“无知又愚蠢。”
  家入硝子笑了下：“‘无咒力的猴子’？”
  夏油杰瞬间面无表情。
  一想到伏黑甚尔那张脸，他就感觉全身上下隐隐作痛。那个下午两人都没留手，咒灵尽出后的近身战中打伤天与暴君的代价是几近四分五裂的替身阿菊和深可见骨的十字刀伤。
  阿菊身上每一道伤，都曾落在他的身上。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莲那么着急了。”他避开这个词，说，“公开后，这种因无知和愚昧造成的悲剧会大大减少吧。”
  “不知道呢，”家入硝子撇开视线，在风中低语，“更糟糕也说不定……”
  说不定会出现专门拐卖小术师的团伙，说不定会出现秘密研究术师的反人道实验，她无意中看见的听闻的惨剧太多，从不敢高估人性的下限。
  夏油杰看她：“硝子刚才说了什么吗？”
  “什么都没有。”
  将拥有才能的人视作异类，将自己的错堆砌于无辜之人，无知又愚昧，落后又狭隘，可恨又恶臭，可恶、可怜……可悲。
  这一年夏末，十七岁的夏油杰在与五条悟的切磋中用出了领域。
  ——「胎藏净悲」。
  犹如莲花之种子蕴含在花中，亦如胎儿在母胎内，是故譬之以胎藏，由大悲辅育如来之理性存在于一切之内，降临于苦难世人。
  他端坐于莲台，庄严悲怜，持无畏手印。以能让人自由进出领域为束缚换取半径可超150米的术式必中范围，领域内所有诅咒都受咒灵操术的侵蚀，术师则会被唤起美好的记忆，沉浸在幻觉之中，任由宰割。
  效果拔群——直到夏油杰收起领域，五条悟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走过去，在六眼前摇手：“悟？”
  五条悟缓慢眨眼，恍然看他，阳光下一点晶莹悄然漫上。
  夏油杰：……
  悟在他的领域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当天夏油杰不得不鸽了探望菜菜子和美美子的计划，花了一整天把流泪猫猫头哄好。
  --------------------
  胎藏净悲，取自百度词条胎藏（在同人文里造谣），第一次开领域的夏油杰就像那什么菩萨，（咒术）净化诅咒（物理）度化世人的那种
  第50章 尾声
  =====================
  上有羂索这么个可以悄然混入高层，擅长游说又高智商的队友，下有白手套日车经营日渐壮大的盘星教，手里握着赤司家主的软肋，身后站着五条财阀，背靠两大咒术学阀之一东京校，还有天元背书，咒术界另外一个特级战力也拉拢在手，她已经不是当初连人手都可怜巴巴到只能压榨日车宽见的虎杖莲了。
  请叫她虎杖·羂·五条·藤原·赤司·加强莲。
  有三大财阀的背书，她的计划飞快推进。
  霓虹online得到藤原氏的支持和官方的推广，不到一年内开遍关东和近畿，成为一种自下而上的风暴，学校、公园等人流多小咒灵更多的地方是online发烧友聚集地，他们把日常清扫当游戏，极大减少了咒术师的负担……和额外收入。
  霓虹online全面铺开不到两年，网络上慢慢出现一种声音，说即使不借助online的工具也能看见怪物，甚至能打到怪物。
  “窗”逐渐变成纯粹的联络机构，一座连接警视厅与咒术总监部的桥。
  当初虎杖莲在总监部会议上提出的家系咒术师资源分配均衡化提案*在羂索助推下通过，咒术师论坛官网悄无声息地投入运营，由“窗”完善、管理和经营。
  《咒术师义务条约》进一步放松。
  咒术师变得更像军人、公务员一类的职业，享受五险一金、免费分配住宿、吃喝住行等花费减半等福利，按照咒术师等级享有保底工资，按照祓除咒灵等级和数量月结绩效奖金，前者由非咒术界承担，后者由辅助监督协助窗统计，由咒术总监部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