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习室(h)

  大概就是因着胸腔里堵的这股气,钟子川在都柏林罕见地高效。尽管如此,还是错过了开学的日期。
  尤雪期应该会发现他消失了,希望她会去问一问Jasmine Zhang。他换了新的手机和sim卡,几天后律师告诉他休学手续已经办妥。
  避开和陈小姐的正面交锋,他选择了另一个战场——陈小姐这样心急,想必父亲并没有立下遗嘱。个人名下资产自然有遗产继承法来规范,可那还只是钟氏资产的冰山一角——钟氏最值钱的,当然是钟氏集团的股票。以都柏林为据点,他飞了不少国家见了不少基金公司,因着时差的关系生理时钟完全混乱了,在飞机上反而睡得最好。
  爱丁堡的六月温度依然不高,尤雪期在考试周焦灼地一边备考一边安排回国的事。她想到那个牢笼——逃无可逃,她总要回去面对。
  “好了,等你考完试回来赶紧去系里跟老师聊聊,下个学期收收心思争取保研了。”
  又是一句命令的语气。她已经20岁,要到什么时候他们才能不要这样理所当然地规划她的人生?
  因为烦躁,她的长卷发乱成一团,也没什么解压的去处——钟子川人间蒸发了,看Jasmine每天依然岁月静好的样子,估计他没什么事。事如春梦了无痕,那一场她年少放纵的欢爱就这样无疾而终。
  只留她一人在深夜合上备考的笔记瘫倒在床上,想象着那些旖旎的画面,那些或温柔或暴力的撞击,紧紧夹着双腿。她自己的手指到底不太一样,硬度和长度都差了太远,她懊恼地从下体抽出湿淋淋的手指,拖了拖鞋到洗手间冲洗。
  那个冰箱贴在她抽屉的最底层,是科莫湖的景色。
  考完最后一门这天天气大好,有同学张罗着出去搓一顿,她却因为要急着提交另一门的论文而不得不抱歉地说晚点再加入,一边匆匆找了间没人在用的小研习室坐下打开电脑。
  电话响起的时候她吓了一跳,陌生号码,她以为是什么诈骗,按掉不理,但那边不依不饶地继续拨过来。
  “在哪里?” 那头一向清冷的声音此时喘着,倒让她想起些交颈缠绵的夜晚。报了教室的楼层和号码,对面也没有挂,她只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门被打开,钟子川的额头上全是汗,白衬衫的袖口挽到肘上,扣子也解开了两粒。他目光灼灼地看过来,几乎要把她烫伤。
  下一瞬间就落入那个熟悉的怀抱,他体温有些高,炙烤着她,但她罕见地没有躲避。
  但钟子川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拥抱。
  他急切地去吻尤雪期的唇,完全舍弃了那些温柔的手法,直接啃咬着如野兽一般。尤雪期被推到墙角,一个不注意裙摆被高高掀起,钟子川堵住她的嘴让她叫不出来,一个挺身没太多准备就进入了她的身体。
  到底还是太急了些,他只进了一个头就觉得艰难,只好一边去抚慰尤雪期敏感的地带——她的胸衣很紧,他只好隔着胸衣一下下揉,直到感觉顶端的凸起站立了起来,才用手指一轻一重地捏着打圈。他放开她的唇沿着脸颊左侧吻下去,舔舐她脖颈的动作像是饿极了的野兽品尝终于到手的猎物。她的颈动脉在他舌下跳动着,他忍不住轻咬了一口,一面借着逐渐湿润起来的抽插,每一记都到顶,再整根抽出,整根进入。
  尤雪期几个月没有做过,哪里经得住这样大开大合,她想喊出来,又苦于在研习室里偷偷摸摸不敢出声。只能扯开了钟子川的领口重重地咬上他的肩。钟子川吃痛地低喘一声,反而更用力地捅进最深处——原来就算刚才那样“过分”,他也还是收敛了力道的。
  “你干什么!” 她眼角含了泪低声斥。
  “乖……我时间不多。” 他握着她腰加快了速度,疯狂地亲吻着她裸露在外的皮肤。
  何止是时间不多呢,他根本就不该回来。陈小姐的人一直没有撤,伦敦和美东还有一堆事情在等他。正是钟氏继承战役的关键时刻,他却偷跑回来把自己置于险境。
  他又去找她的唇用力吸吮着,两人一起颤抖着去了。滚烫的精液毫无保留地射入她的体内,他一边说着抱歉却并没有退出去。
  “给我你国内的地址和电话?嗯?” 他紧紧抱着尤雪期,整张脸埋在尤雪期的颈窝。
  尤雪期还喘着气,声音还带了刚完事的娇黏,说出来的话却是冷的:“如果你是担心怀孕的话,我等下会去买紧急避孕药。”
  国内的联系方式什么的,就算了吧。她没有直接说出这句话,但他和她都懂。
  她和他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匆匆相交又匆匆分开,才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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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交代完啦,马上进入重逢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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