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来了。」洛晨曦闔上书本，缓解了尷尬的氛围。
  「你怎么会这时间过来?」夏雨柔缓缓靠近他，故作镇定道。
  「我来赴约。」简洁有力的话语自洛晨曦的口中说出。
  他这样认真对待她随口而出的邀约，夏雨柔有点害羞。握着笔桿的手紧了紧，她不敢直视他真切的眼神。「我说的是你怎么没去上课？」夏雨柔低着头。
  洛晨曦没直接答覆夏雨柔的追问，转身看向门上的号码，「看来是这间没错了。」他怕现在就跟她说明『他只想单独跟她一起』，她会吓到。
  逕直走入琴室，夏雨柔跟在他身后。
  夏雨柔还是摸不透他要做什么。
  少年打开键盘盖，放上琴谱，调整了位置后坐定，他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准备弹奏。
  他一气呵成的动作，让夏雨柔为之惊讶。
  她以为少年第二次来找她就是要给她情书了，她早已做好了直接拒绝的打算。
  没想到他是来弹琴的。
  轻快明亮的旋律自少年的手中弹出，有如行云流水般动人心怀。
  夏雨柔站在他身侧，没想到一个普通班的学生竟弹得这般好。
  奏鸣曲那欢快的节奏使少年沉浸在那音乐当中，他那跳跃的手指弹奏出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渐渐地进入高潮，原本欢快、柔和抒情的曲调突然间随着左手流畅的伴奏中显得非常激昂。而他从容地弹着，闭上双眼，聆听自己的音乐。
  一曲奏毕。
  夏雨柔见洛晨曦仍闭着双眼，便弯下身好奇地看了下少年那双平放在琴键上的手。
  她从未见过有男生的手像他这般乾净修长。
  「你学了几年钢琴?」下意识地问出心中疑惑。
  洛晨曦缓缓睁开眼，「你说什么？」微微侧头往她的方向看。
  夏雨柔看向洛晨曦，一双眼睛平视着他的，刚想开口才意识到他俩现在的距离仅隔一公分。
  空气凝结，两人停顿了几秒鐘。
  夏雨柔率先反应过来，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双颊染上緋红。
  洛晨曦压下了想伸手摸少女脸颊的衝动。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想。
  两人沉默许久。
  洛晨曦率先开口，「你有没有觉得快乐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