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出国？鬼才信！
  少年夏油杰无功而返，蹲在路边抱着头一脸懊恼。
  如果那天他把悟说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就能阻止。
  ——这其实完全是妄想。
  年轻，没有地位，没有财力，什么都没有，连自己都处于对方掌控的少年夏油杰能做什么呢。
  他什么也做不了。
  来了。属于少年夏油杰独有的钻死巷子，怎么拉也拉不回，只有他自己想开了。
  这之后的半年少年夏油杰并没有放弃。
  时间过渡太长，在五条悟等被拉进幻境的人眼中就好像走马观花。一晃，到了少年夏油杰某日进入一座深山。
  这座山的拥有者属于五条少年夏油杰在层层封锁气息和划地隔开的结界中，看到了一个身躯肥大，像一只蜗牛的特级咒灵，被从地里钻出的锁链困住。
  他的时间不多，原本只是潜入进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便打算离开。不然时间拖久了他最近从黑市买来的的具有隐藏气息效果的咒具会失效，就打草惊蛇了。
  这个咒具最多只能接连使用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完全失效。下一次要用必须等7~30天左右时间不等的cd。
  ——本来只是来看看。
  什么都不打算做。
  但是。
  少年夏油杰死死看着特级咒灵心口那抹散发着洁白柔光的心脏，它已经很虚弱了，每十五秒才会跳一次，而且和咒灵几乎快全部融合在一起，想彻底剥离很难。
  这些日子收集到的所有消息在脑海里整合，拼接成一个完整的逻辑链。
  少年夏油杰终于明白了真相。
  长生，心脏，后缀神字的咒灵......【“六眼出生便拥有超越寻常的力量。”】
  代价，牺牲......【“听说如果用六眼的血肉，天元以后都无需受肉了。”】
  【“哎，对了，就当免费送给你一个情报吧。六眼没有心，字面意义上的，不是说他性格冷酷。这个消息是一个绝对信得过的诅咒师打包卖给我的，他的术式有透视的功能，他亲眼看见的。”】
  少年夏油杰身后涌现几个特级咒灵的身影。全是他收服的咒灵。
  原来。
  悟他。
  早就。
  “你怎么来了。”一道熟悉但失去了记忆中活力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少年夏油杰下意识转身望去。
  身穿和服，头发长到腰间的白发友人神色冷淡，宛如玻璃珠般的眼睛分明看着他，其间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就好像在看一个关系不熟的陌生人。
  “悟，你......”少年夏油杰想说太好了，你没有事。想说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想说这些日子我调查到了很多东西。
  想说的话太多。
  却在对上那双明明熟悉，此刻却无比冷淡的蓝色双瞳时，所有话都被堵住了，说不出口。
  “你不该来的。”少年五条悟说。
  然后与少年夏油杰擦肩而过，对着面前肥大丑陋的咒灵，抬起了手，庞大的能量在他指尖汇聚。
  ......两人打了起来。
  一个想杀死咒灵，一个阻止对方杀死咒灵。
  要认真的，少年夏油杰已经打不过少年五条悟。但不知为何，少年五条悟选择了放水，或许是一念之差，每每到关键时刻，他的手都放下了。
  五条悟想起了昔日在街头相见，他和夏油杰也如此。
  【“你要杀我吗。那便杀吧，杀或不杀，都是你的选择。”】
  那时他也是这般犹豫，手都带起了，却颤抖着，最后看着那单薄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缓缓放下。
  “你不能杀它......！你的心脏还在！”
  “我从来不需要那种无用之物，留到现在就是为了彻底解决它。”
  一个竭尽全力阻止，一个因为不想伤害对方，屡屡收手。
  几番交手后，少年五条悟终于抓到机会，也或许是他不想和少年夏油杰纠缠了，从指尖迸发的能量射向咒灵。
  “噗嗤”......少年五条悟睫毛颤动。
  少年夏油杰的心口被刺穿。
  用咒力勉强维持行动，少年夏油杰撑着最后一口气，颤抖的，缓慢的，走到呆在原地的少年五条悟面前，一头扎进他的胸口。
  “这下好了，我俩都成无心之人了。”他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
  “悟，我说真的，人不能没有心。留下它吧，总有机会的，会好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少年夏油杰最后合上眼睛，靠着少年五条悟的身体下滑，倒在地上，身下渐渐积出一滩血泊。
  包裹刺穿他后仍冲向咒灵的咒力消散。
  没有了阻挡，眼看那咒力就要接着刺穿咒灵，少年五条悟呆滞的停手了，身上柔软昂贵的绸布沾上斑驳血迹。
  第36章
  熟悉的一抹黑从少年夏油杰被刺穿的空洞飞出。
  五条悟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反应很快，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瞬移过去，想抓住黑球。可他快,有人的速度比他更快。
  只来得及看到一只苍白骨感的手，紧接着一阵熟悉的推力袭来。
  幻境解除。
  ......这次青鸟见弥没有封印参与人的记忆。第二次回收此世之恶成功,情况基本已经稳定，不需要特意去维护。
  ——费了心思写出来的剧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