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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三章 朱锁锁,你应该感谢我的,对吗?

  朱锁锁看过去,皱着眉头说道:“我不用你帮,章安仁,说实话,我从没想过你是这种人,早知如此,以前就不该同意你和南孙交往。”
  “谢谢啊,你真应该反对的,因为以她的为人,真的不配做我女朋友。”
  蒋南孙和朱锁锁肯定配不上他,在林跃看来,她们连章安仁都配不上。
  因为以章安仁的性格,留校后一直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地做学问,经营自己的关系,以后肯定会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这么升上去,这种人是越老越值钱,越老越吃香,不仅工作稳定,而且名利双收,其职业对家庭、对子女教育都有加成。
  从蒋母送宝马车那一段可以看出,章安仁对待这件事的态度是倍受打击,潜台词是“你们家有钱,能给蒋南孙买车,我买不起,我真没用”。
  他如果一心要吃绝户,会有这种心理活动吗?
  剧中有一个情节是,他把那么看重的,甚至代表老家全村人的骄傲的聘书拿给蒋父看,结果被当成餐桌垫弄得都是菜汤和油脂。
  还吃绝户?吃绝户的前提是蒋家有钱,蒋家有钱的话蒋父需要惦记他的房子,要他把房子卖了去炒股?而且蒋南孙也说过,她们家多余的房子都被她爸卖光了,好歹是个博士,这点逻辑推理能力没有吗?
  要不是真心喜欢蒋南孙,他需要忍受蒋父的嘲讽、奚落去巴结一个帮不上自己的,破落的oldmoney?逻辑呢?
  现在某些女性,一提起凤凰男就恨得咬牙切齿,好像吃了她们的,用了她们的一样,岂不知往上数三代,她们的爸爸爷爷都是所谓的凤凰男,就像妈宝男、直男癌这种对象一样,某些女编剧为了挣钱死命黑,死命贴标签,只要能把钱赚了,多么没有底线的情节都能设计出来,会不会影响涉世未深的孩子的价值观,造成社会撕裂,根本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就说朱锁锁,如果不开挂,单凭她在职场上穿成那样,也一定会是被排挤打压的一个,而且在一家大公司,名声不好基本当不了高管,所以事业女性什么的也就是电视剧里敢这么玩儿,真正的大企业,要想在里面站住脚,首先就得守规矩,撒撒娇卖卖萌喝喝酒就能平步青云的人,那叫职业小三儿。
  她就算嫁给富二代,这种性格也会在把她玩够后甩掉,或者打入冷宫。如果她不懂隐忍,便会同富二代的爹妈关系恶化,最后被算计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就说电视剧第一集里,她陪骆佳明去聚餐,没有工作、寄人篱下的她,看那些程序员的眼神有毫不掩饰地审视、鄙夷、嘲讽和不以为然,到了精言呢?面对杨柯,面对叶谨言,又是一副什么态度?
  蒋南孙呢,如果不是家道中落,满脑子都是阳光温热,岁月静好,这种白莲花加圣母婊,相处起来会很累,何况她也只是表面纯洁,在处理袁媛和大罗的问题上可见骨子里也是精于算计的人,和章安仁分手说白了就是发现王永正是个有情怀的理想主义者,跟她营造的文艺女神形象很合拍,而章安仁只是一个贴身男保姆后借题发挥,把一切原罪都推到章安仁头上,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结束这段没有激情和新鲜感的关系……事实上很早之前她就精神出轨了,电视剧里她跟王永正那些打情骂俏的场景任谁看了不觉得俩人才是一对cp啊?在很多事情上,女人最擅长做的就是扮无辜装可怜,以弱者的姿态博取道义上的同情,煽动舆论来孤立和攻击不喜欢的人。就像《消失的爱人》这部影片,把这一现象演绎到了极致,其实这也叫术业有专攻了,男人的智慧大多用在了做事业上,而女人的智慧呢,大部分用在了搞定男人上。
  一个削尖脑袋往上流阶层钻的拜金女,一个表面白莲花内里绿茶心机婊的所谓女神,跟章安仁比,究竟谁更恶心?
  “你,章安仁,你真让我恶心。”
  “谢谢啊,被你这种满身风尘味儿的拜金碧池恶心,也算是我人生中一枚金勋章了。”
  “你……章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小锁呢?”
  骆佳明有点看不下去,他是很伤心,很失落,但是听到“拜金碧池”四个字,依然觉得刺耳。
  马师傅嚯的一下站起来:“你怎么说话呢?服务员,给我把这两个人赶出去,他们打扰我们吃饭了。”
  林跃说道:“马司机,差不多就行了,戏演过了呢,最后的结果就只剩打脸了。”
  一句“马司机”喊得马师傅脸色大变,朱锁锁面露不解。
  便在这时,服务员走过来,很有礼貌地对林跃和骆佳明说道:“两位,请不要打扰我们的客人用餐。”
  “对不起啊,我们这就走。”林跃歉然一笑,拍拍骆佳明的肩膀,转身就走。
  “你等等。”朱锁锁叫住他:“你刚才说什么马司机?”
  “精言集团总裁叶谨言的司机马友亮啊。”林跃晃晃手机,屏幕上的马先生正在给一个戴眼镜的老男人开车门。
  朱锁锁看向男朋友,目光里带着诧异和质问。
  马师傅现在的样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狼狈”。
  “锁锁,你听我说……”
  林跃打断他的话:“马司机,我觉得此时此刻你应该多操心一下自己,因为你的事情大条了,叶谨言的秘书已经在查你挪用公司款项给她购买奢侈品的行为,一旦要求警察介入,搞不好会被判刑哦。”
  马师傅的表情很精彩,朱锁锁亦然。
  “他说的都是真的?”
  “锁锁,这……这……你听我给你解释。”
  他手脚无措的样子一下子打破了朱锁锁脑海里优秀的印象,脸色几经变化,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面走。
  骆佳明快步追上去,拉住朱锁锁的手腕:“小锁,你看到了,他就是个骗子,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我才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两男一女的感情戏吸引了餐厅里很多人的目光,朱锁锁又是难受又是尴尬,而且心里特烦躁。
  骆佳明说道:“小锁,跟我回家吧,我会倾尽所有对你好的。”
  朱锁锁被他拉住,回头的时候赶巧看到林跃幸灾乐祸的表情,她气得一甩骆佳明的手,连表哥都不叫了:“骆佳明,我告诉你,我朱锁锁就算嫁给马路上的乞丐,这辈子也不会跟你结婚。”
  嘎达嘎达~
  高跟鞋撞击地板。
  她挺着胸,直着身,一脸冷然走出餐厅。
  什么东西。
  林跃撇撇嘴,觉得这玩意儿还没《欢乐颂》里的樊胜美像个人呢。
  朱锁锁的妈在她生下来后跟人跑了,她爸是海员,天天在国外漂泊,照顾不上她,便托小舅子,也就是朱锁锁的舅舅、舅妈照顾。
  二十多年的照顾,换来了什么?换来了朱锁锁跟朋友提起以前,总是用“寄人篱下”四个字来形容,好像受了多少委屈一样。
  有一次跟精言集团的销售部经理杨柯谈论蒋家,说长这么大,是蒋家人给了她家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时林跃都惊呆了。
  试问一对有自己孩子的父母,有谁愿意二十年如一日照顾别人家小孩儿?何况还是个女孩子,接送上学、开家长会、辅导功课、做饭洗衣、关心成长……钱给再多又怎样,谁愿意伺候你?
  她从叶谨言那里骗来8万块,给蒋南孙一家人买了不少东西,去看望过她的舅舅舅妈吗?上班发了第一笔薪水请舅舅舅妈表哥吃过饭吗?
  再看看他第一次见袁媛时说的什么话?小地方来的女孩儿第一次用奢侈品,就往身上多涂了点香水,“夜店妹”这种满含鄙夷的形容词脱口而出,反观她对富人的态度呢?
  所以,穷人在她眼里就是大马路上的垃圾,一如马司机,暴露出真实身家后,她连多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要知道这个男人为了讨好她不惜冒着蹲监狱的风险去挪用公款。
  呵~陪伴她二十多年的舅舅舅妈那个穷家庭不是她的家,蒋家这种有钱人才是。
  真真是婊中之婊。
  由此可见,当下的社会环境,想要凭感动去赢得女人的心,几率大约跟买彩票中500万一样。
  “要不要去喝一杯?”林跃走到骆佳明背后拍拍他的肩膀。
  半个小时后,骆佳明把烤串和着苦酒吞进胃里,眼圈儿又红了。
  林跃抓住他的手说道:“七分醉了,别喝了。”
  “为什么不让我喝醉?小锁她……”
  “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儿吗?”
  骆佳明抬起头来,等待他的回答。
  “女人的神秘感。”
  “什么意思?”
  林跃拿出忘情水放在桌子上:“这里面的东西可以让你忘记对朱锁锁的爱慕。”
  两个呼吸后他又把东西收起来:“但是今天我不打算给你这个,像你这样的男人,最需要的其实不是挫折教育,而是食髓知味的成长。”
  “走,跟我来。”他把骆佳明从椅子上拉起来,也不多做解释,结完账后上了那辆宝马z4。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一家有着辉煌背景墙的休闲会所门前停下,他把钥匙丢给门童,带着骆佳明往里面走去。
  前台沙发坐着的一位少爷站起来:“章总,您来了,红姐已经安排妥当。”
  林跃冲骆佳明使个眼色,负责接待的少爷走过去:“哥,请跟我来。”
  骆佳明面露不解。
  “往后一个月,你在这里的消费都算我的,对于这些风尘女子,什么时候没有了想拉她们出火坑的念头,什么时候去找我。”林跃说完话,把一张卡递给前台站着的漂亮小姐。
  又关照少爷几句后,林跃离开会所,回到车里,发动引擎驶离泊位。
  有一首老歌是这么唱的“女人爱潇洒,男人爱漂亮,不知不觉地就爱上你”,屌丝和富二代在对待女人的态度上,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够洒脱,对她们越不熟悉,越不了解,越没食髓知味过,就越容易在荷尔蒙和从小到大王子公主浪漫爱情的信息轰炸中迷失。
  就像原著里的富二代谢宏祖,把朱锁锁追到手后,不是又一脚踢开了吗?就这还有艺术美化的成分在里面。
  老话讲“色令智昏”,见的色多了,才能不被迷惑,变得像杨柯那样冷静、现实、功利。
  有意思的是,绝大多数女人喜欢杨,厌恶骆。
  她们管这叫成熟。
  而这份成熟,最有效的催熟剂之一,是女人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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