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张鹏讪讪一笑:“你们竟然认识,那老婆还要查岗吗?要不要看看车队环境。”
  “不用了,”徐泽看向岑连,“岑主席不介意我带家夫先走吧?”
  “叫我岑连就行,你们去忙吧,我也先回去了。”岑连与两人道别,先行离开。
  留在办公室的两个人,张鹏主动凑到徐泽身旁:“老婆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徐泽坐在老板椅上,将眼镜摘下,没有眼镜增加的凌厉气势,整个人开始变得柔和,“你俩撞号了,没有气的地方。”
  张鹏挠了挠脑袋:“岑连也是?”
  之前自己还迟疑不好开口,担心好兄弟不能接受。
  “人家可比你有担当多了,大学时就轰轰烈烈,全校都知道,一点也不藏着掖着。”徐泽垂着眼皮,赌气地撅着嘴。
  “对不起,老婆。”
  张鹏知道,徐泽是在点他。
  作者有话说:
  此后隔日更
  第4章 再见
  一场情绪冲突戏,陶承颜卡了五次,依旧差点味道。
  导演江雨生坐在监视器后眉头皱得死紧,动作导演已经给陶承颜演示过了几遍,他学得像,但是少了灵魂,就像是一具空壳在不知所谓地空喊。
  “承颜,你来一下。”江雨生决定亲自给陶承颜开小灶。
  陶承颜的团队好说话,陶承颜也是一个对前辈尊敬、虚心好学的未来好演员,但毕竟半路出家,对表演的领悟不够,只靠自己磨戏远远不够,还需要老师从中点拨一二。
  “我们先捋一下,为什么顾平野绝望,是自以为学到了建筑的精髓,但是实际运用连模型都组建不了,他发现自己学到的只是前沿建筑的冰山一角,他的创新模型当下根本没有原材料可以制作,他卡在悬崖边,没有路可以走……”江雨生对着陶承颜的表演回放开始一点点分析,“你的表情到位了,但是内和外像是两个不同的人在表演,是伪装的绝望,给人一种似是而非。”
  “抱歉导演,我捋一下,让我再琢磨五分钟,可以吗?”呈现不了效果,陶承颜同样焦急,一堆工作人员陪着他浪费时间。
  “去吧,再来一条,无论情绪到哪个地步,都不拍了。”江雨生把话说死了,就来一次。导演精益求精,但若是陶承颜突破不了这个坎,浪费时间也是无益,反倒影响后续的拍摄进度。
  陶承颜蹲在一棵樟子树下,手上捧着一本贴满标签笔记的剧本。
  他捏着一颗樟树子,在地板上涂画,许久没有接触过设计稿,落线条的时候很迟疑,他在代入顾平野面对稿件时的无助。
  绝望。
  他有过绝望,刚才在表演时,第一次试戏就代入了自身的经历情绪,但是被导演直接否决了,说他这是情人分别。
  陶承颜被这话搅乱了节奏,甚至不知道后续的情绪该怎样去衔接。
  对于表演,他有自身的局限性,所以更多的时候都是代入情绪,用切身的感受去试探表演。
  用“演”字来形容他,其实不太准确,他的行为更像是复现。
  无疑,这是一种很伤情绪的表演方法,而且一旦情绪与场景共通不了,他就成了一个模仿的空壳子,就如之前失败的那几条一样。
  当年,岑连走的时候,樟树还没有荫蔽大道的能力。
  陶承颜不知道为何,在这样紧张的情绪推演空档,又想起了岑连。
  陶承颜想到了一种可能,虽然依旧是情绪代入,但是他好像找到了模仿的关窍。
  没到五分钟,陶承颜就和导演说可以了。
  只有一条的机会,在开录之前,陶承颜深呼一口气,比了一个ok的姿势。
  这一条情绪比之前真切许多,隔着表演场地,江雨生在棚下给陶承颜点赞。
  陶承颜走到棚下,看了一遍回放,稍微松了一口气:“谢谢导演的指导。”
  江雨生是很看好这样虚心听学的后辈,不仗着流量摆架子。若是其他流量,来了几条还不肯过,直接就罢演了。
  “承颜,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但是我卖个老,”江雨生与陶承颜一起录制了一周,对方什么脾性也摸得差不多了,就想多说几句,“你这种表演方式真的很伤身,情绪会透支你,可以找一个老师辅导一下,当然这是为了在演员的路上越走越宽,只靠情绪走不长远。”
  能上献礼电影的导演,多属于在圈里有地位,孤傲,不乐意给流量面子。
  拼盘电影,就是他的一个任务,任务完成了也就结了,他在一堆导演里不一定能搏出一个好名声,如果主演愿意配合他就多给点指导,不配合,那就是一个马马虎虎的任务完成。
  江雨生对流量不屑,但是陶承颜确实给了他很大的刻板印象改观,也许真的能从流量里闯出一个异类。
  下午没有陶承颜的戏份,所以下戏之后,他就回到车里找唐姐商量,是否可以找一个能跟组的表演老师。
  唐姐觉得可行,正要给上面打电话申请,陈悠悠拦住了。
  “老板,水星卫视的水星节,已经向工作室发出了邀请,大概三首曲目,还有中间串场,而且只有一周的时间,下戏的空档都得用于曲目练习,”陈悠悠拿出平板,把日程规划递给陶承颜,“下周周末,还得提前一天去彩排,我们卡时间差,周五下午就得赶到岑东,周六晚活动结束,就立马飞回来接着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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