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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蒋振华终定北方州

  第四十六节 蒋振华终定北方州
  众朝臣齐来劝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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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甘宁诸将见得郭嘉、陆逊等,言及连弩之利,郭、陆二人亦面面相觑道:“主公言诸葛亮博学,精通机关阵法,今观其连弩果然甚是厉害,不可追也。今其既已退去,不可再追。待主公北征而返,再作定夺。”计议已毕,陆逊遂领兵返西川,魏延仍镇汉中,郭嘉等率兵出陈仓古道走斜谷回长安。行前,传令魏延、沮授务必小心防守,以防诸葛亮复来也,二人领命不题。
  九月中,我率征北大军返抵长安,郭嘉等闻讯率众出迎,迎入城中。论及辽东征战,我详细介绍了一下,众官赞叹不已,郭嘉道:“主公如此安排,辽东无忧矣。”我笑了笑道:“奉孝过赞,只不知合肥、汉中两处战事经过如何?”郭嘉遂详细介绍了一下击退东吴及荆州军的经过。言罢,郭嘉颇有些诧异地道:“主公预伏虎豹骑奇兵与曹公处待用,今果收其效。主公妙算自不多说,为何所练之奇兵如此古怪哉!”我笑道:“此支奇兵我称为特种兵。虎豹骑精兵不仅上马能战,下马亦可大用。其可以担任保护、刺杀、偷袭、骚扰、刺探等多种任务,训练非常严格、残酷,故人人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为助其征战,故装备亦是奇异,日后你们会慢慢见识到。孤可以自傲的说,虎豹骑乃是当世第一精兵也。”众人赞叹不已。郭嘉又道:“主公真是练兵有方也。然则某有一事百事不得其解。主公为何知晓合肥将有内变,而令张文远等将谨防之。若非主公提醒,合肥几被敌得手。主公时远在辽东,何以知之也?”闻听此言,我顿时傻了眼,我知道吗?知道个屁啊?还不是因为三国演义中有记载,故令其小心提防,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想最后果然见效。然这能说实话吗!说出来也没有人相信啊。没奈何,只好硬着头皮扯谎道:“这个吗!孤亦稍晓星相之学,那时观天上星相,知合肥可能内变,故遣使告之。”郭嘉等好似恍然大悟,点头表示明白。我心头一松,暗呼一声:“蒙混过关!”众臣亦是歌功颂德不已。我于是传下号令,厚赏征北有功将士以及击退刘备、孙权有功之人,长安大庆,一连三天不止。
  数日后,要拍马屁的又来了,又有无数群臣上表劝进,言:秦王大功于国,天下莫不仰望,民心景从,理当受禅即位。我不禁十分头痛,我还要借汉帝之名对付刘备、孙权等人呢!怎能此时称帝?遂屡不相从,群臣以为我假辞,数次固请!
  我被烦得无可奈何,遂召集文武于秦王宫中议事。尚未谈得几句,朝庭中忠于我的大臣与忠于大汉的大臣便争吵开来,唾沫横飞,鸡飞狗跳。我无奈,不得不明确表态啊,于是挥手令诸人安静,谓群臣道:“孤今日富贵已极矣,焉敢再有多望耶?今汉祚未终,君等何苦逆天而行,置孤于水火之中也。孤自出山近二十年来,日夜操劳,常有怀去之心,只是心怀天下苍生尚未得安,故勉强应天命安此乱世,何敢再有多望也。今请诸君来此,一则不必再提劝进一事,诸公讲和二则设宴相待诸君,论歌谈诗,以娱酒兴。”郭嘉等人无奈,见吾不肯,只得作罢。汉室大臣亦是松了口气,气氛顿时缓和下来。
  于是殿中顿时你来我往,劝酒划拳,诗辞歌赋,气氛陡地热闹起来。看着眼前这一般杰出的文武俊杰,婀娜多姿的歌女,富丽唐皇的宫殿,回想这二十年来的岁月,不禁心中感慨:荣华富贵,皆是过眼烟云!为了心中理想,操劳半生,看似风光,心中寂寞又有谁知?!又今及现代的父母、女友,不禁心中思念顿起,不禁举杯在手,恍然入梦,泪流满眶。
  有眼尖的大臣先发现,顿时噤若寒蝉,忽然间气氛便冷了下来。荀彧见我不对劲,急忙道:“大王功盖天下,泽及苍生,屡番大胜可喜可贺。今为何突然伤悲也?”我猛然惊觉,真有点不好意思,抹了抹眼泪,强笑道:“孤念及今日繁荣,心中实是感慨。想当年,孤远居海外,心怀故国,常忧思整夜,不能入眠。后闻知十常侍乱权,便知天下便将大乱,孤心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孤亦为华夏儿女,怎可不尽已一番薄力也。遂辞别自小青梅竹马之女友,远渡大海归于华夏。虽所幸二十年来有所成就,但念及远方女友,想起皆故去的先人,不禁心中伤悲!虽富贵万分,不能与亲人同亨,何其悲乎!”众人见我悲伤,一时沉默。郭嘉感慨万分,出言相劝道:“大王为天下万民,抛弃所爱,重归故土,实乃天下万民之幸也。今大业有成,虽大王一人有损,然天下人皆受大王恩惠,大王可以安心矣。”我心中稍安,忽想起一歌,便道:“不想此伤心事,孤有一曲,以助诸公酒兴。”诸人闻听,皆面有诧异。因为我平日几乎从不写诗弄文,更别谈作歌作赋啦。田丰笑道:“既大王有如此雅兴,我等愿洗耳恭听!”诸人急忙正襟危坐,竖起了耳朵。
  我手持金箸(筷子),击打杯碗以应节拍,心潮潮湃之下长歌‘大汉天子’主题歌一曲:
  不是我不懂风花雪月
  不是我不识倾城倾国
  不是我不知花能解语
  不是我看不懂天香国色
  不是我心中古井无波
  不是我眼底红尘看破
  不是我只爱画烽烟长河
  不是我只爱唱铁马金戈
  忘了我
  忘了我
  一只闲云中的野鹤
  身在草泽
  胸怀家国
  人生能有几回搏
  忘了我
  忘了我
  一支短笛里的牧歌
  人生几何
  江山几何
  原谅我今生的选择
  众人听完,惊呆半响,震惊非常。典韦脑神经最粗,率先回过神来道:“哇,主公,此曲真是动听也。只是歌词老典有些不大懂耶!”郭嘉亦笑道:“真是所料不及啊。不想主公竟然也精于曲赋,出口不凡。这么多年来可骗得吾等好苦啊。诸公,该罚否?”诸人皆欲再听,纷纷附和。贾诩亦赞道:“此曲委婉动听又激昂高亢,一则显示主公宁弃小家,心怀天下之壮志,二则又显主公之绝世文采也。”我听了面上发烧,靠,这可不是我做的耶!我则可是盗现代人的版啊!好在不会有人来跟我打官司要版权税,倒也不用担心。又见群臣再请,故定定心神,只好再歌一曲: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滔尽英雄
  是非恩怨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今古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群臣听了,又是一片叫好声。荀攸道:“此曲道尽世事沧桑,颇有超然物外之感。主公之文采不想如此出众也。”众人附和,又来相请。我精神头上来,心情大好,熟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遂又再观一曲,乃是将毛泽东的词沁园春。雪改编了下,道:
  北国风光
  千里冰封
  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
  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
  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
  原驰蜡象
  欲与天空试比高
  须晴日
  看红装素裹
  份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骄
  引无数英雄尽折腰
  惜秦皇汉武
  略输文采
  文王高祖
  稍逊feng骚
  一代天骄
  冒顿可汗
  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
  还看今朝
  一词念完,半晌无言。良久,郭嘉等人方回过神来,苦笑道:“主公之雄心壮志、激扬文采令吾等惭愧无地也。今日方知吾等皆井底之蛙耳。”众人称是。忽然一人大叫一声,慌忙奔出,急取笔墨纸砚来此,急将我刚才所歌辞俱各记下。众人观之,乃朝庭之乐府令也。其曰:“此曲辞理应只有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岂能不记下传与后人耶!”众人纷纷赞同,颂词潮涌。
  我心中暗笑道:当主公不易,当臣子也不易呀!光光是要学会拍马,就是一件很难练的功夫!遂笑道:“诸公实是过赞。但大丈夫来世间一次,实是不易,理当胸怀大志,纵横天下,济世安民,一展抱负,怎能空手而回?!”又想起李清照的诗,便道:“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乐府令听见又是一阵忙乱,将其记下。孰料数日后,今晚这几首诗歌转瞬间传遍长安,席卷天下,其速之快,让吾始料未及。
  我观今夜酒兴颇佳,诸公皆十分尽兴,便道:“诸公,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满饮此杯!”诸人纷纷附和,开怀痛饮。缠至深夜,诸人皆已有七八分满意,便出言道:“诸公,今酒兴已足,汝等可各回府衙。来日尚有要事相商。”于是众人请辞,各归府衙,我亦回秦王宫歇息。
  回到后宫以后,葳儿上来为我更衣,服侍我睡下。我心中有事,难以入眠,葳儿倚在我胸间,悄声问道:“大王,休事烦恼?”我叹了叹气道:“吾将岳父送往西川,实是有愧于爱妃!”葳儿悄然落泪道:“夫君有这般心意,葳儿便已知足了。葳儿知道,若父亲长留长安,便会惹得很多人心中不愤,欲除之而后快。夫君如此做,实是为保全父亲也!葳儿怎能埋怨夫君!”我擦了擦葳儿的眼泪,疼惜地道:“我娶妻如此,夫复何求!”一时各自无言。忽然间,我有些涩涩地道:“葳儿,我马上就要出兵大战江南,讨伐孙刘,以期早成一统,救民于水火。只是我等相聚不久,又将分别,孤心中实是不舍!”曹葳闻言,亦是落泪,却温柔地道:“大王心怀万民,不辞劳苦,妾身怎敢以私情而累天下。大王尽管南征,宫中之事,葳儿自于姐姐好生照料!”说着说着,眼泪却禁不住流了下来。我心中疼惜,不禁紧紧地搂住葳儿,一时感慨无言。是夜,为了日后相思之苦,夫妻二人纵情狂欢,郎情妾意,只恨时光短暂。
  次日,因决意即将出征,心中有事,心绪不宁,遂至王宫花园中听雨轩观花赏鱼,以安心绪。正自站在池边观鱼,若有所思时,若有近卫相报:郭公来访!我微微诧异,心中一动,便知郭嘉来意,便道:“请郭公来此相见!”近卫领命而去,我自在池边相侯。
  须臾,身后一人笑道:“主公今日为何有如此雅兴,在此观鱼!”我笑道:“噢,奉孝到了,孤虽是观鱼,却是心中有思耳!”郭嘉目中精光闪动,说声:“噢,愿闻其详!”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回声道:“来人,取两张椅来!”近卫领命,急取两张椅来与我。我便道:“奉孝,休要站着,坐下说话!”郭嘉领命坐下,犹自望我,等我回复!我撕了一点鱼食,轻轻地投入池中,五颜六色的鱼儿转眼间便将其吃得干净。
  良久,我缓缓道:“奉孝以为孤在思虑何事?”郭嘉狡黠地道:“主公之意,臣何敢妄言!”我笑笑道:“噢,奉孝一向胆大,为何今日反而怯懦了!但说无妨!”
  郭嘉想了想道:“大王心中实是思虑二事,其实二事亦为一事!”我心中一动,笑道:“噢,奉孝试言之!”
  郭嘉笑道:“第一件事,便是昨日众臣劝进一事。主公虽力拒,但吾素知主公之志。大汉早已腐朽不堪,不能再为民谋民,主公何不早代之!”我笑笑道:“此事言之太早,大汉四百年之积威,非同小可。况且刘玄德身为皇亲,自命忠良,拥重兵于外,是为大患。大患未除,如何可以妄言相代!”郭嘉笑笑道:“某也以为主公必是此意!然则若刘备除去,主公是否便愿代汉,以慰众臣之心!”言罢,双目眨光,紧盯于我。
  我挠了挠头,一时不语,又撕了点鱼食,投入池中。微微一笑道:“诸公之心意,孤十分明白!不过,到时要看民意若何啦!哈哈!”仰天大笑!郭嘉心中明白,也是暗喜。
  我接着道:“奉孝可再言第二件事!”郭嘉笑道:“主公必是在为征南之事烦恼。”我说:“奉孝果真是孤知已!但言无妨!”郭嘉皱眉道:“想必主公为诸葛多谋难敌而忧!”我抚掌大笑道:“然也!”
  郭嘉却皱了皱眉道:“可是,奉孝实有一事不解,望主公恕罪!”我一些有些惊讶道:“噢,奉孝有何事不解?”郭嘉缓缓道:“昔日主公为何早知诸葛亮有谋,却不将其招入麾下,而令刘备得此贤臣,我军添一劲敌!”我眨了眨眼,笑道:“孤如何不想。可是奉孝知诸葛亮必不会投我否?”郭嘉道:“噢,主公之才天下皆知,正是明主,诸葛亮为何不愿相投?!”我笑笑道:“这要从诸葛亮本人之性格说起。诸葛亮父辈终是大汉官史,其志忠于大汉,非我辈中人也。此其一。其二,诸葛亮此人过于自负,认为天下无人是其对手,权利之心太重。若收其为部下,一恐功高震主,二恐群臣不睦,故而舍之!”郭嘉大悟道:“原来如此!”我笑道:“奉孝即知我意,便可为孤安抚众臣之心,以便早平南方,奠定基业!”郭嘉领命而退。
  第二日朝会,朝中重臣云集,文武齐聚,我于是宣布道:“刘备、孙权一向不服王化,前日趁孤远征辽东,竟敢起大兵犯境,实乃罪不可恕。今孤欲起五十万大军分路进剿,诸公以为如何?”
  尚书崔琰忙道:“秦王勿要出兵。刘玄德乃帝室之胄,岂可伐之。孙权占据江东六郡,兵精粮足,又有大江天堑,不可促伐之。不若待休养数年,再议征伐。”孔融亦道:“大王若兴此无义之兵,恐失天下士人之望。”我大怒道:“汝等腐儒,岂知大义乎。若刘备自以为乃汉宗宗亲,何以不听诏命,屡番与朝庭相抗也,可见其实乃伪君子、真小人也。孙权亦是如此,割据江东自图篡逆。自古以来腐儒误国,岂知天下大义,归于一统,哪一次是可以以区区尔等数言可以解决耶?哪一次不是经过血与火的较量才能一统。秦王扫平六合,天下归一;高祖扫平群雄,建立大汉,无不如此。若是只用腐儒之言,天下分崩久矣。孤目下以法制国,上至君王,下至黎民,必守各法,无人可以例外。今孙权、刘备不服王法,岂可不灭之。”孔融道:“以无道伐有道,焉能不败乎。”崔琰亦道:“大王兴无名之师,恐难逃大难也。”我大怒道:“孤自来征战,从未有败。岂是尔等腐儒可以料知耶!孤虽有言,不以言论杀人。但尔等恶言诽谤朝政,却是不能相容。来人,推出午门斩讫报来。”诸人慌忙求情。我压住怒火道:“天下大事,张驰有度,须用仁者当用仁,须用武者则用武,岂可一概而论乎。此二人无用之人也,只会空谈误国,杀之有益。诸公勿须再议,否则定斩不赦。”即令斩之,却不并殃及家人。虽如此,诸汉臣亦震恐,不敢再言,献帝更是噤若寒蝉。
  于是即日起,长安调兵王令四下发出,兵将云集,粮草齐备,便准备起大兵征伐刘备、孙权,剿灭叛逆,一统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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