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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求得职衔

  第一百九十九章求得职衔
  虽然只睡了一两个时辰。第二天俞宛秋还是起得很早,带着明显的黑眼圈去慈懿宫给太后请安。太后在宫里盘踞了几十年,根深蒂固的,她是新人,又是孙辈,可不敢有丝毫的马虎。
  在门口遇到皇后,看见她的样子,和颜悦色地劝道:“你也别太着急了,男人就该保家卫国,太子出征是迟早的事,还没开打你就急成这样,以后怎么办呢?别忘了你有个孩子要照顾。”
  俞宛秋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说:“正因为刚开始,所以才会这么紧张吧,时间长了,可能就习惯了。”
  “也是”皇后拉起她的手,一起走进慈恩殿。
  太后坐在高高的宝座上,先让人给皇后看座,然后面无表情地问孙媳妇:“听说你昨晚寅时尚未就寝,殷掌严好意相劝,你反而要治她的罪?她是太子乳娘。你眼里不仅没哀家,连太子也没有了,我倒想问问,是谁给你撑腰,纵得你这样的?”
  俞宛秋心里暗暗叫苦,以前在沈府时,虽然暗地里各怀鬼胎,表面上还挺和气的,老太君哪怕责问她,也是先亲昵地叫她丫头,再笑眯眯地说些绵里藏针的话。像太后这般咄咄逼人,丝毫不讲情面,她还是头一遭遇到。
  究其原因,多半是看太子不在宫里,她失去了唯一的依靠,太后积压了许久的怒火,终于要爆发了么?
  她敛衽回道:“没人要治殷掌严的罪呀,太后可以传齐当时在场的所有人对质,如果孙媳曾说过要治罪的话,是孙媳不敬太子乳娘;如果孙媳没有,那就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求太后为孙媳做主。”
  太后实在是看这个孙媳妇不顺眼,一个庶女,不仅当上了太子妃,还悍妒异常,妄想独霸太子,把她为太子挑选的侧妃全部拒之门外。她倒要看看。这后宫到底谁说了算。
  正好今天清早殷氏哭哭啼啼地跑来告状,她才会一见面就发难,想要杀杀俞宛秋的威风。现在听她这么说,倒踌躇起来。
  孙子昨夜刚刚出征,她若为个奴仆,让太子妃跟奴婢对质,有仗势欺人的嫌疑,她堂堂太后,岂能落人口实?再说殷氏哭诉的时候,她也没问清楚,那些话到底是太子妃本人说的,还是底下狐假虎威的人说的。
  正僵持着,皇上也来给太后请安了。
  太后见到儿子,脸色缓和了许多,语带关切地说:“你忙成那样,就不必亲自过来了,听说昨儿又通宵议事?”
  皇上道:“四更时本来要就寝的,宫里闹起了刺客,结果没睡成。”
  看儿媳妇也在,转头问:“听说刺客是从东宫跑出来的,东宫可有损伤?”
  俞宛秋蹲身回道:“多谢父皇关心。臣媳忧心太子之事,昨晚寅时尚在书房练字,看到院子里一道黑影闪过,追出去时,他已经越墙逃走。从背影看,似乎是以前认识的一个人。”
  “谁?”不只皇上,慈恩殿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事关机密,臣媳”俞宛秋迟疑着不肯往下说,安南王府与靖王府结盟一事,属于国家高度机密,岂可在大庭广众之中随便说出来。
  赵延昌会意,当即向太后告辞,对俞宛秋说:“你随我来。”
  太后本想借题发挥,好好把这个碍眼的孙媳妇训斥一番,但皇帝有要事相询,也不好强留,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去了。
  到了启泰殿,皇帝的御书房青天朗日阁,让王怀安守在门口,赵延昌才再次开口问:“那人是谁?”
  俞宛秋告诉他:“是秦决。”
  赵延昌颇感诧异:“他到了南都,为什么不来见朕,反而要偷偷摸摸地夜探皇宫?”
  “臣媳也觉得奇怪,两国的盟约还是他亲自出面谈的,又不是不认识,怎么真打起仗来,他却藏头露尾,当起‘刺客’来了。”
  见赵延昌凝神静思,俞宛秋猜测道:“也许他想先探探虚实,了解这边的军事实力。等到胸有成竹了,再来跟父皇做新一轮的谈判。”
  赵延昌轻轻点头:“有道理。听太子说,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从不打无准备之战。”
  “江对面的宜安城,主帅好像正是他父亲靖王爷?”
  “你消息很灵通嘛。”
  俞宛秋一惊,小心翼翼地阐述理由:“因为这边的主帅是太子,臣媳担心得很,所以多方打听,对方主帅也没有隐瞒形迹。”意思就是,这又不是什么机密消息,很容易打探到的,您千万不要怀疑太子府另有情报网。
  赵延昌发现自己无心一问,竟让儿媳这般惶恐,用安抚的语气说:“你下去吧。太子不在,东宫的事,尤其是小郡王,你多费点心,不要让太子有后顾之忧。”
  俞宛秋知道机不可失,作为儿媳,若不是遇到特殊情况,她哪有机会来公爹的御书房?不但没走,反而双膝跪下道:“臣媳有一事想求父皇。”
  “你说。”
  “两军既已开战。军需用品的数量必会大增。赵国若能一举击溃来犯之敌,也许不久就要挥师北上。臣媳记得刘都司说过,军用棉袍尚有几万件的缺口,不知现在是否补齐?还有军粮,军用药材等是否备足?臣媳想,与其在宫里干着急,不如出去做点实事。臣媳手里有千亩良田,本来一直都用银钱抵租,今年,臣媳打算收粮食进来充军粮,臣媳还想多开几家铺子。多赚点钱以备军用所以,臣媳想求父皇发一道恩旨,准许臣媳自由出入宫廷。”
  赵延昌急等着跟江对岸的靖王接上头,心不在焉地答应道:“你要办正事,尽管出宫,非常时期,一切以赵国的前途为要,那些旧规矩不用管它。”
  俞宛秋叩首道:“臣媳若能得到皇上的手谕,太后和皇后问起来才好回话。她们按宫规办事,原也是正理,臣媳若无凭据,怕到时候无以自辨。”这里又没外人,皇上的口谕只有她一个人听到了,等太后为难起她来,难道也像今天这样,让她把皇上叫过去对质?
  赵延昌笑着说:“这个手谕怎么写呢?你倒把朕难住了。”
  俞宛秋稍微琢磨一下,就发现确实有难度,又不能照实写上:因为需要儿媳妇筹措军粮军衣,所以特许她不守宫规,可以在外面抛头露面。那未免贻笑大方。
  给自己鼓了鼓气,俞宛秋试探着问:“皇上可不可以索性封臣媳一个职衔,像上次御口亲封的准军需官?”
  赵延昌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有了军职,不仅现在出宫办事方便,将来随儿子上战场也名正言顺一些。于是开口唤王怀安进来,让他准备一张空白任命书,连禀笔太监都没叫,亲自用朱笔填了个“宣慰使”见王怀安站在一旁发呆,提醒道:“用印。”
  王怀安才如梦初醒一般,赶紧拿出皇帝的御印,小心地盖在上面。
  太子妃走后,王怀安忍不住问:“皇上,这宣慰使是几品啊。”
  赵延昌告诉他:“无品,根本就没这官衔。”
  看王怀安怔楞,皇帝难得地解释了两句:“她是太子妃,给她任何实衔都不合适,所以朕临时想了个虚衔。只要让她以后能自由出入军中即可。”
  王怀安立刻捧马腿:“陛下亲封的,就是实衔。”
  赵延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大笑道:“的确是实衔,她上战场,可不就是去安慰那个火气旺盛的太子?封她宣慰使倒也名副其实。”
  笑声刚歇,何洛绘递牌求见,果然带来了秦决的消息。秦决很谨慎,连从人都不入赵国宫门,而是找到了曾参与谈判的何洛绘私宅。
  赵延昌靠在龙椅上问:“他怎么说?”
  何洛绘回道:“秦决希望陛下能拨冗一见。”
  “让朕微服出宫,跟他秘密会晤?”
  “是这个意思,不过微臣已经跟他说了,陛下近来事务繁忙,可能抽不开身,再说以天子之尊,于两国交战之际,也不宜轻易出宫。”
  “无妨,朕倒想会会他。”赵延昌有种预感,这人日后会成为赵国最强劲的对手,所以他想亲自见识一下。唯有面对面,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听说总是隔着一层。
  何洛绘没出言谏止,只是说:“那让周安国多布置些人手”周安国是御林军统领。
  赵延昌表现得很安适:“不用那么紧张,盟约初订,他不会对朕不利的。赵国若不在了,靖王府也岌岌可危。”一损俱损的依存关系,他不认为秦决是那种自掘坟墓的蠢人。
  “皇上英明。”
  “他约定的地点在哪里?”
  “藏珠阁。”
  “藏珠阁?原来他也是此道中人,哈哈。你回去准备一下,叫上陈学愚和谢又安,我们巳时出发,藏珠阁有几道菜还不错,午时正好做个东道。”
  藏珠阁是南都有名的ji院,赵延昌曾是那儿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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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冒一时半会好不了,但不能总请假呀,所以今天还是爬起来码字了,头昏症状似乎有所好转,就是鼻子不通,都给我揪成红鼻头了。
  我很想把昨天的欠更补上,估计很难办到,先更了今天的再说吧。唉,全勤泡汤了,粉红票也不敢喊。我也没看,大概早就掉到10名以外了吧。
  请大家一定要多注意身体,人一旦生病,什么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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