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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苗刘之变

  赵构从扬州逃出来之后,对汪伯彦和黄潜善失去了信任,罢免了他们的官职,任命朱胜非为宰相,王渊为枢密使兼御营都统制,让他们一文一武执掌军政大权。王渊在北宋的时候就是一员武将,而且在跟西夏的战争中屡立战功。当赵构做天下兵马大元帅的时候,王渊就率部来投,因为从龙有功,所以赵构非常信任他。
  王渊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极其贪财。在连年的征战中,王渊看到那么多武将,或者为国死难,或者投降了金国,或者被乱兵所杀,都是朝不保夕。所以他觉得广积钱财,为子孙置点产业才是最重要的。
  王渊行军打仗都带着大量的金银财宝,自己带不了,就让别人帮他带。赵构从扬州逃往杭州时,让王渊负责断后。结果王渊竟然动用十几艘大船,先把自己的财物运过长江 ,致使数万士兵无船渡江 ,滞留江岸任人宰割,几千匹战马也失陷敌营,成为金军的战利品。
  王渊犯了这么大的罪过,但赵构逃到杭州之后,并没有将其治罪,仍然让他担任御营都统制。这样一来将士们自然不服。
  高宗曾严旨内侍不许与统兵官相见,但康履等人熟视无睹,依仗皇帝的恩宠我行我素。他们“或踞坐洗足,立诸将于左右”。“诸将多奉之,而台谏无敢言者”。
  统制官苗傅自负世代为将,因王渊被重用,嫉妒不服。及王渊入枢密府,苗傅怀疑由康履推荐,因此更加怀恨在心,于是他暗中和威州刺史刘正彦密谋,以除宦官为名,设伏兵于城北桥下。
  苗傅和刘正彦是最早一批追随赵构从北方逃到南方的武将,以前也立过战功。他们俩觉得自己的功劳不在王渊之下,特别是刘正彦,他的父亲还在对西夏的战争中殉国了。按照我们今天的话讲,刘正彦是烈士子弟,两代将门。
  当王渊退朝后,伏兵一拥而上,把王渊从轿子里揪出来,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他误国殃民,贪鄙无能,死有余辜。王渊一看情况不妙,赶紧抱头鼠窜,后边的士兵紧追不舍。这时王渊看见刘正彦迎面走来。他以为刘正彦是来救他的。于是大喊道:刘统制救我!刘统制果然冲上前来,一刀就把王渊的脑袋砍了下来。这事一下子闹大了。
  苗、刘是两个大老粗,没有什么政治远见。他们杀了王渊以后,就准备带领士兵去抢王渊的家,分王渊的那十几船财宝。这时有人就跟苗、刘说:将军不可如此,咱们先别忙着抢东西。王渊之所以得到主上信任,是因为他交结内侍,咱得进宫把宦官都杀了,才能斩草除根。
  随后叛军分头包围行宫和宦官们的住宅,凡是未在行宫值班的宦官都被处死,甚至无胡须者也被误杀。宋高宗被叛军困于行宫中不得进出。苗傅和刘正彦随后在杭州闹市中张贴榜文,指斥“奸臣误国,内侍弄权”,“民命皇皇,未知死所,进退大臣,尽出阉党,赏罚士卒,多自私门”,宣称“为民除害”。
  康履知事急,慌忙入告高宗曰:“苗傅等怀愤作乱,陛下可速降诏安抚他们。”朱胜非从楼上高声曰:“圣上有旨,尔等何得无礼!”苗傅等齐声应道:“王渊交结内侍,欲谋害我等众人,今日收而杀之,与天子无预。待杀尽其党,然后伏阙请罪。”言罢喊声杀入。高宗登楼抚谕道:“王渊不仁,既已伏诛,卿辈何更扰攘!”苗傅等举头望见黄罗盖,始知天子在楼上,即山呼而拜曰:“陛下信任中官赏罚不公,军士有功者不赏,内侍所主者得官。王渊遇贼不战首先渡河,交结内官康履,乃除枢密。臣等已将王渊斩首,更乞康履、曾泽诛之,臣甘心伏罪。”帝曰:“既诛王渊,事已极矣。康履、曾泽二人不必斩也。”苗傅、刘正彦齐声道:“今日不斩草除根,终久必为丧身之本,臣必诛之。”帝不得已,命人执康履、曾泽二人与之。苗傅执康履、曾泽于楼下数之曰:“汝倚人君之势欺辱我等,今日何不教天子保你呀?”言罢即将二人腰斩。据说康履被斩为两截的时候,上半身还在地上乞求哀告,但显然活不成了。
  苗傅既诛了康履、曾泽,犹不肯退,楼下争斗之声不绝。帝曰:“卿等尚不归营,更有何意?”苗傅复奏曰:“陛下轻逐忠良,重用奸佞,不当即其天位。皇子仁慈好礼,宜承大统,则天下可安矣。不然吾等不敢退。”帝闻此言怀惧,朱胜非委曲谕之曰:“昔者太甲不明,尹尹放之桐宫,昌邑有罪,霍光废之,皆得其当。今皇上富于春秋,未有不善,汝欲废之而立皇子,欲为反耶?”苗傅曰:“须请隆右太后垂帘左皇太子听政。”朱胜非谕劝不从,乃入宫内请太后御楼商议政事。太后乘肩舆下楼,出门谕之曰:“道君皇帝任用蔡京、童贯,养成今日之祸,岂关今上皇帝乎?今既诛戮王渊、康履、曾泽等人,可谓极矣,更欲为乱呀?”苗傅曰:“臣等必欲太后为天下主,奉皇子为帝。”后曰:“今强敌在前,吾一妇人于帘前抱三岁小儿决政事,何以令天下?”苗傅等不从。朱胜非曰:“苗傅辈锐意欲奉皇太子,太后不允其议,恐致大变。不如姑且从之再得计议。”太后即命高宗曲从之。高宗遂禅位与皇太子。
  赵旉即位,改年号为明受,太后垂帘听政。因此苗刘之变也叫明受之变。
  兵变结束后,苗傅和刘正彦升为节度使,两人虽然表面上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却埋藏着巨大的危机。二人虽然把持着南宋朝政,但由于他们是品级低下的武官,手中既无庞大的军队,亦无掌管朝局的能力,更没有在朝廷内外培植大量亲信,行宫之外的所有地方官吏都不服从他们的政令。当时大将韩世忠和刘光世拥兵在外,他们听说兵变的消息后,立即向杭州发兵。
  探马报入杭州,苗傅与刘正彦议曰:“外郡诸侯知吾等骤立新君,各怀疑心,会集军马勤王,何以制之?”刘正彦曰:“事虑不周,祸患难免。诸侯一入禁庭,难明我等废立之由。来日尊公可奏知太后,移檄诸郡,明示奉皇太子之故,斩王渊等以谢天下。诸侯见太后手诏,必知君上有意让位,方雪吾等自专之罪矣。”苗傅喜曰:“此计大妙。
  次日,苗傅奏请小皇帝将改元赦书颁知天下,又奏请移檄诸郡明示尊立之意。帝皆准奏。诏曰:
  朕以幼冲继承大统,尚书左右丞苗傅忠虑于内廷,德服于诸僚,削平王渊交结之谋,勘定宦官恣党之祸。皇上退养深宫,朕已进登大宝。朕本无能,不足以位天位也。
  然而推戴之勤,实出上意。今日恐尔外藩诸臣一时不体朕志,妄加疑贰,致惑军民。兹者布告中外,示谕远近,不宣。
  苗傅即遣使臣赍诏书布告中外。这不是此地无银吗?三岁小儿会写什么诏书?张浚曰:“此非上意也。”言罢捶胸恸哭。众僚左都知道诏书出自苗傅之手,而高宗已被幽禁,各竖发瞋目皆愿死斗。张浚曰:“事不宜迟,即须起兵入讨以救天子。”
  忽哨卒报韩世忠由海道将赴行在。张浚闻之曰:“世忠来,事济矣。”即遣人将诏书白之。世忠见书壮怀激烈,举酒酹地道:“今日之事,世忠愿与张相任之,誓不与此贼共戴天!”张浚设酒款待世忠。世忠起曰:“皇上幽辱,非臣子贪杯之时,世忠即当行矣。”张浚壮其志,于是令世忠率兵赴阙,临行戒之曰:“投鼠忌器,须不可急,亦不可缓,审势而图之。”世忠承令,乃密地大修战具。
  右相朱胜非利用韩世忠大军压境的时机,诱骗苗傅和刘正彦说,只要他们同意宋高宗复辟,保证既往不咎,并颁给他们誓书铁券。苗傅和刘正彦举棋不定。朱胜非对他们说:“韩世忠现在也犹豫不定,如果你能派他的妻子前往迎接,劝韩世忠投奔你,那么你的力量大增,别的人就不用惧怕了。”苗傅听后大喜,立即派梁红玉出城。梁红玉回家抱了儿子,跨上马背疾驰而去,一昼夜赶到秀州。
  接着苗刘使者到来,韩世忠烧了诏书砍了使者,下令进攻杭州。韩世忠在杭州北关击败叛军防守部队,苗、刘惊惧,率二千精兵逃跑。
  韩世忠救出高宗,高宗告诉他,宫中的中军统制吴湛和苗、刘是一伙的,此人不除,宫中不安。恰在此时吴湛率兵前来迎接韩世忠,伸手与韩世忠相握,韩世忠力大,一下子就捏断了他的五根手指,喝令拿下斩于市曹,又擒获叛军谋主王世修等。
  韩世忠因功被任命为武胜军节度使、御营左军都统制。随后他自请提兵追捕苗、刘二人。苗、刘被俘,两人被处以磔刑。历时一月的苗刘之变宣告结束。
  苗傅、刘正彦作乱时,魏公张浚在浙江嘉兴,一天晚上独坐之时,忽见一人拿着刀站在烛架之后。张浚知道是刺客,从容不迫地问道:“莫非是苗、刘二人派你来杀我的么?”回答:“是的!”张浚说:“要是这样,把我的脑袋拿去吧!”那人说:“我也读过书,岂肯给贼人效力?况且我公如此忠义,怎忍下手?只怕我公防卫不严,还有陆续派来的人。”张浚问:“你想得到金银绢帛么?”刺客笑了笑说:“杀掉我公,还愁没有钱?”张浚又问:“那么留下来当差行么?”他回答:“我还有老娘在河北,不可留。”问他的姓名,低着头不出声,撩衣一跃上房,瓦片没一点响动。当时月白如昼,他飞一样地消逝了。第二天张浚取出死囚一名斩首,说是夜间捉到的奸细,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刺客,让人以为刺客被处死了。张浚后来到河北打听,始终不见此人。
  “苗刘兵变”后。张浚重新扶持赵构登基。赵旉退位,隆右太后还政,赵旉从即位到退位共计26日。
  苗刘之变虽然以除奸安国为名,但严重触犯了当权者的底线,事后必然遭到严惩。
  苗刘之变结束后,宋高宗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于当年六月下罪己诏,承认自己“昧经邦之远图”,“昧戡乱之大略”,“无绥人之德”,“失驭臣之柄”,愿“深自修省,悔过责躬”。从这个方面来看,苗刘之变的意义仍是进步的。
  同年五月,宋高宗携赵旉离开杭州,北上建康(南京)。七月,赵旉在建康生了疟疾,在建康行宫治病期间,一个宫女走路不小心绊到了地上的炉子,发出巨响,可怜这个只有三岁的幼儿被活活吓死。
  宋高宗和潘贤妃伤心得死去活来,哭了整整3天,最后将宫女和保姆一并处死,追封赵旉为“元懿太子”,葬于宋简宗陵。
  赵构不久又返回杭州,并派使臣杜时亮向金营呈送《致元帅书》。书信中的用辞可谓卑微到了极致。赵构在信中哀诉自已逃到南方后,“所行益穷,所投日狭”,“以守则无人,以奔则无地”,要求金朝统治者“见哀而赦己”,不要再向南进军。
  赵构屈辱的书信,并未取得金人的怜悯。建炎三年(1129年)秋,金军又兵分多路向南进犯。挞懒领军进攻淮南,兀术领军进攻江南,直捣赵构所在地临安(杭州),企图一举灭亡南宋,占领整个宋朝领土。
  就在金军步步紧逼,宋军节节败退的情况下,仍不乏一些忠义之士,不顾自身安危,奋起反抗。而赵构面对不断南下的金军,只会逃跑,难道他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赵构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他说,死守都城、死守社稷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诸侯干的,而不是天子干的。赵构认为,过去春秋战国时候的诸侯国小,有外敌来侵,那些诸侯因为没地方跑,所以就只能死守城池。但是他现在贵为天子江山广阔,可以到别的地方重整旗鼓卷土重来,所以绝对不能干那种死守社稷的傻事。他还给自己找了个论据,说当初李纲劝我的父兄死守东京汴梁,结果靖康之役中父兄同时被捕,如果当时逃出来,那不就没事了吗?他说这话也不觉得愧疚,要是当时徽钦二帝逃跑了,现在还有他什么事啊?赵构有了这套逃跑理论后,逃跑起来就顺理成章了。
  金国大军一路南下,高宗皇帝就一路飞奔,从杭州跑到越州,又从越州跑到台州,最后台州也待不下去了,只得乘船出海,到海上漂着去。高宗这一路逃亡,交通工具不但有车马,连船也用上了。
  这次金国统帅发誓,不管赵构逃到哪儿,一定要把他抓住。金国人还给这次军事行动起了个名,叫搜山检海抓赵构,意思是赵构藏在山里,我就搜山,逃到海上,我就检海,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赵构。
  高宗一行人坐船逃到了海上。据说他在海上飘荡了四十多天。后来船漂到福建一带,停靠在一个小岛边,宋高宗和随从们就上了岛。这个小岛上有座庙,庙的后面有个石壁,上面有人题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道:
  不向关中兴帝业,
  却来海上泛渔舟。
  高宗觉得这首诗在挖苦自己。当时他正在品茶,于是用力把茶水泼在石壁上。赵构因为太生气,使的劲儿又大,茶水都泼到石头里面去了。我们今天还能看到高宗当年泼水的印记,可见他的力气有多大。赵构既然这样勇武,为什么不率部抵抗金人呢?以他的武艺,应该不至于束手就擒吧?
  赵构的原配夫人是邢氏,据说赵构与她的感情很好。小两口结婚不到一年,赵构就要出使金营。分别时邢氏把自己的耳环摘下来送给赵构,说以后你见此环如见妾身。这个耳环赵构一直留着,保存在一个小金盒里。赵构后来从扬州出逃时连祖宗的牌位都扔了,但不忘抱着这个小金盒,可见赵构对邢氏还是很有感情的。赵构第二次出使金营时没去,而邢氏却在靖康之变中被俘北上,后来受尽侮辱死在金国。赵构做了皇帝之后,遥尊邢氏为皇后,中宫一直虚悬。
  吴皇后本来只是宫中的一个侍女。赵构得知邢氏的死讯后,才把吴氏立为皇后。吴氏是将门之后,为人很有胆识。在赵构逃跑的过程中,吴氏一直身着戎装佩带弓箭保护着他。有一次他们驾着一艘小船准备出海的时候,乱兵赶到岸边要抢船。当时御林军可能都逃散了,赵构身边只有几个内侍,根本拦阻不住乱兵。就在乱兵要冲上船的时候,吴氏挺身而出,张弓搭箭射死了三个乱兵。她告诉乱兵,说舟中乃是当今天子,你们既然到这里来,任务就是护驾,不许抢船。乱兵一下就被震住了,心想连女的都这么厉害,赵构身边肯定还有高手保护。所以乱兵们马上跪下山呼万岁,都说愿意保护皇上。
  宋高宗逃到明州的时候,一名卫士提刀夜闯皇宫刺杀高宗。卫士因为是北方人,看皇上一路南逃,而自己离家乡越来越远。卫士出于绝望或者是愤怒,所以想把皇上杀了。卫士后来自然被处死了。
  这件事情再加上苗刘兵变,给高宗带来了很大的刺激,以至他认为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可以相信的。
  赵构在昌国县码头刚刚登岸,迎面就看到金兵举着搜山检海捉赵构的旗子,旗子上还绘有赵构的画像。赵构扔下皇后拼命逃跑,逃到爵岙村时,刚好村边有个姑娘在晒谷。他一见追兵已近,进村已经来不及了,只得要求姑娘让他躲一躲。姑娘一看是个后生,为难地四周一看,并无藏身之处。眼见追兵就要到来,她急中生智。马上提起一只空箩,叫后生坐在地上,用箩罩住,她自言自语地说:“可惜我是女子,不能坐在箩上,怎么办呢?”赵构在里面答道:“不要紧,寸板隔千里,箩底与楼板一样,你只管坐在上面吧!”于是姑娘就坐在箩上缠起脚来。
  金兵追到晒场并无人影,只见一位姑娘坐在箩上不紧不慢地缠着三寸金莲,再看看四周也无藏身之地,就问姑娘有没有见到旗子上边画像的人,姑娘一面缠脚一面头也不抬的说:“方才有个后生往西跑了。”金兵一听,就向道成岭方向追去。
  看看金兵远去,姑娘就把后生放了出来。这时天色已晚,姑娘对赵构说:“天就要黑了,你还是到我家去宿一夜,明天再起吧!”赵构就跟她到家里宿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赵构望着姑娘在心里唱道: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不忘怀。姑娘的父亲把康王送到白岩山脚,叫他翻过白岩山再往北走,就可到达明州(宁波)。白岩山满山都是檀树和柘树,康王一点也不好走,于是怒斥道:“以后黄檀硬柘罚做落麻车(榨油车)”从此以后打油用的工具都用檀树、柘树做。
  大局安定之后,赵构特意派人到昌国,可是众里寻她千百度,尹人却不知在何处。看那些姑娘哪个都像,又哪个都不是。赵构索性下发一个红头文件:今后凡昌国女子出嫁赐凤冠霞帔、半副銮驾,按公主规格礼制。
  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用在哲宗的孟皇后身上再确当不过。
  公元1100年,听信谗言无情无义的赵煦死了,多才多艺的宋徽宗赵佶继位。新旧交替,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赞成。赵佶哼着小曲:亲亲我的嫂子,憨厚的嫂子,我们欢迎你。蒙受不白之冤的孟氏被小叔子赵佶复位为元右皇后,不过好景不长,向太后死后,赵佶瞬间翻脸,孟氏像一片秋天里的树叶一样再次被卷入冷宫瑶华宫,可能老天也觉得孟氏太冷,就给了她一把火,焚毁了瑶华宫。孟氏被迫迁居到延宁宫,上天又给了她一把火,烧了延宁宫。孟氏请求出宫到大相国寺修行,赵佶回复同意。这次进大相国寺对于屡遭贬谪的孟氏来说可以说是莫大的幸运。
  金兵攻克开封后。已经逊位的赵佶和接班人赵桓连同他们的女人被席卷到冰天雪地的北国。孟氏却因为被废并且在宫外居住成为幸存者。伪皇帝张邦昌为了自证其说,尊孟氏为“宋太后”垂帘听政。
  高宗南渡不久,金人复南侵,于是高宗乘船入海,孟氏则是向江西逃亡,金人一再追击,孟氏随行兵众溃散,甚至到了要以农人抬轿的窘境。高宗知道孟氏处境后即谓“太后爱朕不啻己出,今在数千里外,兵马惊扰当亟奉迎,以惬朕朝夕慕念之意。”因此派人迎至皇宫,赵构尊崇孟氏如母,礼遇有加。孟氏只有一个嗜好,喝酒。赵构给他准备了很多甜酒。孟氏充分发扬严于律己不占公家便宜的风格,喝多少酒给多少钱,赢得工作人员的一致好评。
  公元1129年,刘正彦兵变,立三岁的赵旉为帝,孟氏为太后。孟氏发挥妇女联合会的优势,联络抗金名将韩世忠夫妻平定内乱,孟氏一度成为一个王朝的精神领袖。
  建炎四年(1130年)夏,金兵撤离江南,赵构又经绍兴府去了临安府(今浙江杭州),后来就将临安府定为南宋的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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