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之前不用是因为这东西太显眼,容易让人误会他是omega,余迢现在不得不用了,否则这一块皮迟早被他抓烂。
他又冲了次冷水澡,出来时只简单擦拭,套了件毛衣。他的腿很直,腿部肌肉也不及alpha那样发达,肤如凝脂,由于没怎么晒过太阳,比脸还要白点。大[月退]内侧有一条疤,像字母z。
是参加高中第一次运动会时,穿了短裤,被一些omega划的。
上半身的圆领毛衣很松垮,余迢提起两肩衣角往脖子后拢,腺体显露在外,指腹拂过,路款冬昨晚在他这留下的咬痕还没消,摸上去有两处陷下去的触感。
腺体抚上去比背部的体温还要高些,余迢忍着不再抓,头稍微歪着,手绕到肩后,撕开阻隔贴,对着身前这面长镜贴准位置。
腿侧感到凉意,余迢一愣,目光从镜中的自己慢慢挪到眼旁,路款冬肩上披着西装外套,一只手握住另一只的手腕,带着黑手套。
胸前别着镶钻的胸针,熠熠发光,是某家聚会的通行证,到现在都没摘下来。眉头耷下来,看上去有点累。
余迢感觉空气凝滞了,宛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合约上写着,不许有任何逾矩的举动,包括勾引。
余迢不是故意穿成这样在路款冬面前的,还以为他今天不会回家,但还是先一步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回来了,管家没和我说,我这就去把衣服穿好。”
手交握在身前,站得像个罚站的。余迢尽量把眼神表现得无辜点,祈祷路款冬像以前一样当没看见就行。
路款冬没回应,只是关上门,如他所愿,视若无睹地坐到沙发上,摘了手套,用力揉摁了指骨,发出“咯咯”的声音。
好吓人,赶紧穿。余迢心想。
“在干什么。”余迢坐在床上穿好后,路款冬才出声。
余迢犹豫着要不要说实情,道:“没,就是照镜子。”
“主要用于擦伤、溃烂的包扎,也可用于发忄青期阻隔信息素......”
余迢汗毛都竖起来了,转身一看,路款冬拿着方才的包装纸,阅览背后的说明。
紧接着他听到路款冬冷不丁地来了句:“有这么矫情吗。”
“我昨晚咬的不重。”
余迢赶紧点头,赞同他的说法。
“那你贴什么,”路款冬说,“过来。”
因为毛衣的质感比较茸,蹭得余迢又开始痒,他一边走过去,一边又忍不住触摸后颈。
路款冬长臂绕过他的[月要],很轻松地将他揽到怀里,就像揽了一阵秋风。
一只手捏着余迢的下巴,让余迢微微低头,路款冬看清了他腺体的状态,不禁一皱眉:“是有点肿。”
昨天因为光线昏暗,都没太注意。
“别动了,手松开。”路款冬手伸到前面,指尖屈了屈,“东西给我。”
余迢乖乖递过去。
捏着下巴的那只手变成了锁喉的动作,余迢感觉自己现在好像在上断头台。路款冬指腹准确无误地摸到了余迢的那颗喉间痣,轻抬指尖,在喉结那点碰。
点一次,余迢就起一次鸡皮疙瘩。
“紧张什么,帮你贴而已,”路款冬似乎极轻地笑了下,只有尾音带着短短的气音,“还咽口水。”
他这么一说,余迢都不敢呼吸了。
真是的,咽口水也要被说。
“别再抓了,很红。”路款冬顺带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这次没烧起来,不错。”
余迢听出来了,这算是夸奖,还没等他骄傲呢,身后那人握住他的手,嗓音低下来,“又洗冷水澡。”
“......”
“再这样,以后我和你一起洗。”
这句话真是比药管用,身上都不热了,因为心寒。余迢低低嗯了声:“不这样了。”
“不对。”这人又找茬,不知道哪里惹他不满,“昨晚和你说的都白说了。”
“如果现在外面就有人趴着门听,或者屋里装了监听器,我和你只是逢场作戏这件事,就已经众所周知。”
他既然能这么说出来,就证明这些隐患他都提前考虑过,目前不用太过焦虑。但不否认他举例得很有道理,余迢求问:“那你教教我,应该怎么说?”
“自己想。”路款冬踮脚抬了抬腿,示意余迢从他身上离开,“今晚我有工作要处理,在书房睡。”
话音刚落,余迢就已经快步走到床边坐着了,和路款冬像隔空传话:“好。”
路款冬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从头到脚地掠了一遍,最终不知停在腿上哪个位置,看得余迢发麻,有好几根狗尾巴草贱兮兮地蹭他似的。
终于站起身走向沐浴间,路款冬留下两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洗澡的时候,不许进来。”
“新买的香水不好闻,以后别用了。”
平时路款冬洗澡他也不会进去,这会干嘛多嘴提一句呢...余迢懵懵的,又抬手闻了下自己,哪有味道?
余迢想了一会,想不明白,就没再继续折磨自己揣度路款冬的意思了。—
“进。”路款冬听见叩门声,回应。
外面的人声隔着门,显得有些缥缈闷重:“可不可以麻烦你开一下。”
平滑的纸上利落地写下签名,冬字最后的那一点比划被拉长,又收回。